傅思明站在門口敲了三下門,扭動把手開門進去。
為什麼不等沈枝喊進?
因為開口就會被拒絕,不開口就不會被拒絕。
他不想連門都進不了。
“枝枝我錯了,我錯在不該得意忘形。”
沈枝:“……”
你把話都說完了,那我說什麼?
沈枝歪頭擦著頭髮,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張,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
傅思明的眼神不自覺的聚焦,一滴水珠順著頭髮流進她的脖子裡。
傅思明喉結微動,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低下頭避開與她視線直接接觸。
非禮勿視。
“要超越魏博陽,以後就得萬分惜命,遇險懂得避讓,遇事不莽撞,你那些專案也不可懈怠……”
言下之意,讓傅思明好好留在海市發展,積累勢力與財力,規避兩年後的必死之局。
她承認她是在乎的,她希望傅思明後半輩子平安順遂、長命百歲。
“等你傷勢穩定,我就回江城。”
傅思明聽見她要走,立馬抬頭,眼裡浮現不捨。
“枝枝,我……”
為什麼這麼快要走?
他想和她在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發生什麼都不分開。
在傅思明的認知裡,喜歡就是要黏在一起,形影不離,死後也葬進同一口棺材。
沈枝到哪,他就到哪兒。
沈枝轉頭,眼神安撫:“你先留在海市處理這邊的事,江城離海市不遠,想來隨時可以動身。”
傅思明眼睛一亮,笑得眉毛和眼睛都彎了,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枝枝關心他!
沈枝瞧見他傻笑幾秒,然後神情激動的想說什麼,怕他又說出什麼狂侼之語,果斷把人趕出去睡覺。
傅思明在外面拍著門。
“那枝枝,我明天去送你。”
“嗯。”
兩天後,阿強打電話給傅思明,告訴他收租遇到棘手的問題,懷疑是吳爺給他們下的絆子。
傅思明傷情穩定了許多,徵求沈枝的意見後,親自前去處理。
天天待在魏家養病,他快發黴了。
終於能出去了,去哪兒都比待在這兒強。
沈枝放心不下,與之隨行。
天上人間。
阿強的辦公室。
裡面發出乒乒乓乓扔東西的聲音和檔案散落的聲音,還有傅思明罵人的聲音。
沈枝在外面的沙發上愜意的飲著茶,聽裡邊爭吵和傅思明要揍人被人攔下的聲音。
沈枝唇邊露出一抹笑,腦補了傅思明發怒的樣子,阿強抱住他的腰一邊勸他莫去,一邊讓他保重身體。
以沈枝對傅思明的認識,他此刻的表情應該十分生動有趣!
看來有人踩到了他的逆鱗,這次他真的很生氣。
沈枝在這裡待了差不多一星期,她準備回去了。
下午。
鄭浪被一群兄弟神神秘秘的拉進房間裡分享好東西。
鄭浪在鄉下長大哪見過這個!當即拉來沙發上剛拿起一張報紙準備打發時間的傅思明分享。
裡面幾人不斷髮出驚歎和嘖嘖聲。
鄭浪拉著傅思明擠進門口。
這時候,外出收拾行李的沈枝回來了,目光瞟過一群人擠著的屋子。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遮擋,有人掉電視開關,有人按遙控,不知道誰按到了音量加鍵。
尷尬的聲音傳出來。
雖然立馬切斷了電源,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
沈枝退出去門外半步,歉意的跟大家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提著行李箱轉身就走。
傅思明小跑著追上去。
“枝枝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看!我沒有……”
誤會他受傷期間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事小,要是讓她誤會了別的,那就完蛋了!
身後的人不以為意,笑著對他追沈枝指指點點。
有句話叫男人從片中認識女人,女人從話本小說裡認識男人。
要是讓沈枝誤以為他和那些男的一個樣,她一定會厭惡他。
沈枝沒讓他跑幾步就停下腳步,轉身,伸出一隻手,環顧四周:“打住!你這樣跟出來不安全。”
街道上車流人流複雜。
路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