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捶打他的胸膛,一會兒夢見無數只蟲蟻噬咬他的手背。
他應該是死掉了,所以蟲蟻來啃他的屍體了。
傅思明想。
後來他睜開眼,發現鼓槌是沈枝急促有力的心跳。
蟲子是沈枝掃過他的手背的頭髮。
火爐是沈枝在雪地裡揹著他熱得異於常人的體溫。
沈枝把揹包反背在前面,雙手要防止他滑落,沒手去管這些頭髮。
“枝枝……我在……”
沈枝嗓子都喊啞了,心裡急得不行,聽見他咕噥的聲音,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這個狗東西死掉了!救不回來了!
沒死就好。
“傅思明,別睡,跟我說說話。”
“好……”
“怎麼會吹那首曲子的?”
“前兩天……跟著電影裡學的。”
其實他沒有看過那個電影,只是聽隊友討論過上映時間,是三天前。
他們說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史詩級愛情片,他想跟沈枝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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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如果沈枝也掉進海里了,他想,他也願意……
沈枝找著話茬跟他聊天,卻發現傅思明久久沒有回應。
她氣得咬牙切齒,把人放下來又補了一劑藥,拍著傅思明的臉頰,把他拍醒。
“兩年前怎麼在海市跟我保證的?嗯?”
不讓她擔心!
不再以身涉險!
傅思明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
過了一會兒,他又恢復了一點精神,能趴在沈枝肩上說幾個字了。
“枝枝……我重不重?”
“你好像很累……把我……放下來……”
“好燙!枝枝……你好像病了……”
“……”
他說了一會兒話,氣息又漸漸弱了下去。
雪還是很大,好像永遠也下不完一樣,很快就淹沒了她們來時的路,掩蓋住了所有血跡。
趁傅思明還有一點意識,沈枝問他:
“你的那個藥劑的作用副作用是什麼?”
她得問清楚,好對症下藥。
恍惚中,傅思明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哽咽聲。
一定是聽錯了。
他說:“加速……恢復,放大……五感。”
“比如說?”沈枝反問。
傅思明有點疑惑,這個聲音怎麼和這個雪夜一樣冷呢?
嗯,還是聽錯了!
傅思明回答:“痛覺……”
這麼說枝枝以後應該就不會
“嗯……唔……枝枝!哼嗯……疼啊!”
一陣剝皮剔骨的劇痛襲來!
傅思明渾身戰慄,身體反射性蜷縮,指節握得發白,指尖狠狠扣進沈枝的肩膀。
“叫你別睡你還睡!”
沈枝最懂人體穴位哪裡最痛!
劇痛讓傅思明的身體迅速出了一身熱汗,汗水打溼蓋在他身上的大衣和貼在沈枝背後的薄衫。
那裡早就被汗水打溼,不知道是沈枝的流下的汗還是傅思明的。
風雪吹過以後變得冰涼一片。
“枝枝……疼……嗯哼……”
豆大的眼淚掉進沈枝脖子裡。
“我已經……好了……不用……唔哼……求求你……”
真的好了!
剛剛那兩針腎上腺素起了作用。
他能堅持到地方!
一定能!
別這樣對他!
:()重生反派逼婚當晚,反手三倍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