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你聽我說,不是狡辯,我真的洗心革面……”
改變策略,謀心謀愛。
“不是狡辯就不會這麼多話。”
沈枝把頭套罩在他腦袋上。
傅思明紅著眼,咬牙抗拒,卻因為提前被綁起來掙脫不開。
“沈枝你聽我說……不唔……我……”
沈枝掀開,給他嘴裡塞了手帕。
沈枝……
別這樣。
有沒有可能你習以為常的,恰恰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乖一點。”她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安撫的話語落到傅思明耳朵裡,變成了撩撥挑釁,尤其是看不見的時候。
他身體一縮,臉被捂得很熱。
“別這麼對唔……”
沈枝不聽他解釋,手指翻飛,落在他胸前的繃帶上。
傅思明的面板被風激得一涼,沈枝掀開了被子,解開繃帶,開始拆他身上的紗布。
血管裡的血液在沸騰叫囂。
肌膚在顫抖。
傅思明,安靜!
安靜不了!
視線都被遮住,柔軟布料貼在臉上,擠壓走本就不多的空氣,撥出的熱氣充斥其中,讓他呼吸不過來。
沈枝把他的手綁在了前面。
遮蔽視覺,觸覺變得尤為敏感。
她的手指輕輕掀起紗布,創傷藥落下。
“嗯!”傅思明悶哼一聲,極力忍受。
處理好一個傷口,沈枝開始包紮。
她的手靈活地穿插在他雙臂間和胸肋間。
“手抬起來。”
傅思明因劇痛出了一身熱汗,呼吸粗重,心裡咬牙切齒:“沈枝……”
因他看不見,沈枝的目光放肆了些許,來的時候告訴自己的全忘了,她此刻正肆意打量著傅思明的手。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青筋遍佈,雙拳相對,微微握緊。
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和他這個人一樣張揚性感到極致!
因為掙扎,手心的面板漸漸變紅。
疼痛加重,他掙扎更甚,粗糙的麻繩逐漸磨到手腕的面板。
沈枝讓他抬手,他其實不太能抬起來,但還是艱難地抬起一個弧度。
沈枝餘光掃過這幅畫面,耳垂浮現淡淡的粉。
她不手控。
但是傅思明這雙手長得很欲很撩!
為了不分神,也為了他不著涼,沈枝給他沒塗藥的地方蓋好毛絨毯子。
傅思明卻只覺得蓋著的地方又悶又熱,一絲涼意都透不進來。
“唔唔……”
他發出疼痛難忍的聲音。
沈枝努力讓自己忽略。
手壓著這個傷口也處理好了,她繼續處理下一個。
可到了後面,傅思明像被推上長桌待宰的豬,爆發出最後的掙扎!
沈枝立即出手壓制,但她錯估了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對生的渴望!
她壓制不住!
傅思明仰頭,性感的喉結隨他掙扎而滾動,一條細碎的鏈子拴著一枚眼熟的冰山戒指,現在它泡在汗水裡。
它下面彷彿壓著一座活火山,此刻火山暴動,岩漿洶湧。
小小的冰山戒指像天地間的一隻蜉蝣,無法撼動分毫。
他脖子後仰到極致的弧度,劇烈呼吸帶起肩頸肌肉,熱汗如雨。
沈枝只看了一眼,耳朵像被火烤了一樣燙。
失控了。
完全失控了!
她瞳孔一縮,呼吸的節奏被他帶亂。
看著他極致痛苦的模樣,沈枝沒有退縮,而是俯身靠近,雙手撫摸他臉頰,聲音輕柔:
“傅思明,你要怎麼樣才能安分?”
“要怎麼做……你才可以停下!”
猶如火山暴動、亂石滾落那般,此刻的他,亦不受他自己控制!
傅思明舌尖一頂,吐出嘴裡的手帕,壓抑憤怒的聲音低沉磁性:“摘了!”
此刻的他,好像馴獸場最兇狠報復心最強的野獸,餓了數天後,即將開啟門栓!
即便最熟悉飼養員,放猛獸出籠,也要擔心自身的安危。
危險!
理智的做法是不聽他的。
沈枝小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她摘下頭套,對上一雙充滿仇恨、攻擊性極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