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傅思明迷迷睜開眼睛,只覺得肚子餓得打鼓,胃瘋狂叫囂著開飯。
環顧一週,房間凌亂,窗外日頭西斜。
他懶懶散散地伸個懶腰起身。
沈枝手裡拿著一把小蔥,從庭院外走來,聽見動靜抬頭一看。
傅思明光著上身,窗簾也沒拉。
“洗漱出來吃飯。”
她倒是見怪不怪。
傅思明卻一下彎腰躲到衣架後面。
沈枝輕笑一聲。
他那個體型,跟一座小山躲在一棵樹後面有什麼區別?
膀子腹肌都看得見。
因為是個只掛著圍巾的空衣架。
傅思明手忙腳亂穿好衣服。
又脫掉換上浴袍,去洗漱間洗澡洗頭。
回來糾結了半天。
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深v領心機薄衫穿上,出去吃飯。
飯後。
“枝枝,我病了,體內時不時冒出幾分暴虐殺戮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上回用的藥有什麼後遺症?
他用過一種特效藥,一種開發身體極限的基因輔助藥劑。
應該會有一些弊端,比如會讓人變得暴躁之類的。
有病,得治!
“你沒病,是你本性暴露,吸聚這些陰暗負面的氣息。”
“不是說你殘暴愛殺戮,而是易失控。”
傅思明一愣。
“什麼意思?”
沈枝眼眸微彎,語氣認真地問:
“你相信人能聚勢嗎?”
越好運越強大,越強大越好運!
越倒黴越什麼事都做不成,越什麼事都做不成越倒黴!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勢主動挑中人,挑中早夭命卻沒死成的傅思明。
是後遺症。
但不是服用藥劑的後遺症,是改命的後遺症。
“勢主動選擇你,妄圖讓你帶它們撥亂反正,壓過……”
“靠這麼近幹嘛?”
說話就說話,靠她這麼近做什麼?都快貼她身上來了!
沈枝坐在高凳子上,傅思明坐著一個小板凳,蹲在她腳邊,聽她講話。
聽著聽著就靠過來了。
平時坐沙發沒有那麼大膽。
沙發沒了,他就貼過來,防不勝防!
“壓過什麼?”傅思明眼睛亮亮的,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沈枝也知道運勢。
所以她留意過自己黴運嗎?
還是被沈婆婆教得忽略了這些?
傅思明突然對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不在意,他對沈枝的事更感興趣。
她究竟知道些什麼?
可以告訴他嗎?
“以邪壓正!”沈枝用四個字簡單總結。
傅思明聽後不太贊同,他怎麼是邪呢?
他食指彎曲,輕觸鼻子,思考一瞬後。
他站起來,雙手叉在腰間,語氣自戀:
“我是個好人,世上沒有我這般好的人!”
他環顧一圈,好似窗外的植物,屋裡的傢俱都是他的觀眾。
而他在做聲情並茂的演講。
“嗯。”
沈枝淡淡地表示贊同。
蘇家以愛澆灌出的花,怎麼會變惡呢?
就算沒有她,他也會是個很好的人。
這可把傅思明整得不好意思了。
他平時這般自戀,別人只會罵他有病!
沈枝怎麼能……這麼實誠地說大實話呢!
“哈哈哈!”傅思明哈哈大笑。
沈枝盯著他,語氣認真:
“所以你要控制你自己,包括情緒,包括……那些。”
一旦失控,我管不住你。
失控一分,離死路越近一步!
她沒那個通天本事,能次次救傅思明於水火。
她說到底也就醫術尚可,別的也沒什麼本事。
傅思明餘光瞥到沈枝眼神閃了一下,臉頰似泛起若有若無的粉色。
他彎腰,手扶在沈枝的凳子上:“你是不是想說慾望?”
“嗯?”傅思明嗓音低沉,帶有壓迫感的反問。
真不會撒謊。
明明就想說這個詞。
沈枝眼神冷了兩度。
“你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