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你們兩個之前不是還……你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達成這種默契的?”王世一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質問著,話語說到一半,卻突然被阮瀾燭緊接著說出來的一番話給硬生生地打斷了。
“哈哈!”阮瀾燭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要說他這演技啊,那可真是爛到骨子裡去啦!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呢。不過嘛,要是跟我那位演員朋友——譚棗棗相比的話,倒還算是稍稍強那麼一點點喲!”說著,阮瀾燭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不易察覺的戲謔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很明顯,他此刻正在拿夏池那糟糕透頂的演技開涮呢,而且在這看似輕鬆隨意的話語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一些只有他們幾個才知曉的秘密關聯。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靜靜觀察著局勢發展的程一榭像是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哎呀呀!難不成……阮哥您之前一直掛在嘴邊兒的那句‘全部都在掌握之中’,所指的就是這件事情嗎?”他的語氣中既帶著幾分恍然大悟後的驚喜,又夾雜著對阮瀾燭神機妙算的欽佩之情。一時間,原本籠罩在眾人心頭的迷霧似乎開始漸漸散去,一切都變得清晰明瞭起來。
然而,正當大家沉浸在剛剛解開謎題的興奮當中時,凌久時卻一臉焦灼地高聲喊道:“瀾燭啊,咱們可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啦!得趕緊離開這兒才行,否則一旦拖得太久,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意想不到的危險呢!”他一邊急切地催促著大家動身,一邊不停地朝四周張望著,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內心十分緊張和不安。
與此同時,傑拉斯則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王世一,冷冷地拋下一句:“王世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他的聲音就如同寒夜裡的冷風一般,冰冷刺骨且毫無感情色彩。那雙望向王世一的眼眸裡更是看不到絲毫的憐憫與同情,彷彿面前站著的只是一個毫不相干、微不足道的陌生人而已。說完這句話後,傑拉斯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王世一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隨著一行人迅速轉身離去,王世一獨自站在原地,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場精心佈局的遊戲中,不過是一枚被操縱的棋子,而真正的棋手,早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微笑著觀看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一刻,他彷彿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阮瀾燭和凌久時一路疾行,終於氣喘吁吁地來到了一樓寬敞明亮的大廳。然而,當他們踏入大廳的那一刻,眼前呈現出的場景卻令二人驚愕得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位向來以衣著光鮮、風度翩翩著稱的管家,此時竟然狼狽不堪地被一群群情激憤的村民五花大綁在大廳正中央的一根粗壯柱子之上!這些村民們一個個面色漲紅,手中或握著粗實的木棍,或高舉鋒利的鋤頭,他們的眼神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管家置於死地一般,同時還隱隱透露出一種自認為代表著正義的光芒。
原來,就在不久前,這座原本固若金湯的城堡那扇厚重堅實的大門突然遭受了一記驚天動地的爆炸襲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那扇象徵著安全與威嚴的大門瞬間分崩離析。而更為糟糕的是,城堡內大部分負責守衛的人員不知因何緣故並不在此處,這無疑給了那些虎視眈眈的村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於是乎,他們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一舉衝破防線,成功佔領了這座曾經令人望而生畏的城堡。
“可是……怎麼會一下子聚集起如此之多的村民呢?”凌久時凝視著眼前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的人群,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疑慮。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在短時間內召集到這般規模龐大的隊伍。
阮瀾燭眉頭微皺,雙眸微眯,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愈發凝重起來。終於,在沉默許久之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是那個流浪漢將所有事情都告知了村民。此人一直在暗處悄悄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耐心等待時機的到來。而當那扇堅固無比的大門被炸開之時,村民們就像是得到了衝鋒陷陣的號角一般,在他的巧妙引導之下,如潮水般洶湧而入,徑直衝向了這座城堡。”
聽到這裡,凌久時的目光猛地一轉,猶如閃電劃過夜空,直直地落在了一旁始終保持緘默的夏池身上。他瞪大雙眼,滿臉盡是難以置信之色,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這怎麼可能!你明明一直與我們形影不離,究竟是何時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的?”
面對凌久時的質問,夏池那張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