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阮瀾燭以一種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迅速出手,眨眼間便成功地從王世一那已經無力握緊的手中奪過了裝有開啟關鍵之門的盒子。阮瀾燭那張絕美的臉龐上不禁閃過一絲不易察覺但卻充滿自信和喜悅的勝利微笑。
王世一臉色鐵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掙扎著爬起來,不顧一切地撲向那已經失去控制的引爆器,手指瘋狂地按壓,企圖觸發剩餘的陷阱,但回應他的只有死寂——成為了無用的舉動。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世一滿臉猙獰,如同一隻被陷阱困住的兇猛野獸,竭盡全力地嘶吼著。那吼聲好似滾滾驚雷,似乎要把蒼穹都撕裂開來,震得周遭的空氣都瑟瑟發抖,彷彿連天地間的萬物都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噴薄而出的絕望與不甘。
他圓睜雙目,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血絲密佈,驚恐萬狀地將視線如閃電一般迅速掃向四周。就在這一刻,一個令他肝膽俱裂的景象映入眼簾——郭修和張雨晴二人,竟然也未能倖免於難。
只見他們的身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血痕,血跡已經乾涸,凝結成暗紅色的痂,與破爛不堪、沾滿塵土的衣衫緊緊粘連在一起。他們原本挺拔的身軀,在經歷了方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之後,變得扭曲變形,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過,殘破得令人不忍直視。
此刻,他們如同被抽去靈魂的木偶般,毫無生氣地癱軟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微弱的呼吸聲猶如風中殘燭,時有時無,每一次喘息似乎都是生命最後的掙扎。王世一的心猛地一沉,彷彿墜入無底深淵,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樑骨迅速升騰起來,並以驚人的速度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眼前這慘絕人寰的景象,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王世一。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身體僵硬得像一尊雕塑,無法挪動分毫。僅僅是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他突然無比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不僅完全喪失了對當下局勢的把控力,甚至極有可能在轉瞬之間就會永遠失去身旁這些朋友。
這座曾經堅不可摧、宛如鋼鐵堡壘般的城堡內部,如今已被滾滾濃煙和漫天飛揚的塵灰所吞沒。視野之內,盡是一片混沌迷濛,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昔日井然有序的場景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不堪、狼藉滿地的末日景象。王世一那顆充滿野心的熾熱之心,還有那些他絞盡腦汁精心謀劃的陰險計謀,在這一刻都如同脆弱易逝的美麗泡沫一般,剎那間破裂開來,消散於虛空之中,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他的動作緩慢得猶如電影中的慢鏡頭,一點一點地抬起了那顆沉重無比的頭顱。當他的視線終於與阮瀾燭手中緊握著的盒子相遇時,時間彷彿都凝固在了這一刻。他的目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死死地鎖定在那個盒子上,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就在這一剎那間,一股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的強烈挫敗感,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勢席捲而來。它就像那波濤洶湧、澎湃不息的潮水,無情地拍打著王世一脆弱的心岸,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幾乎就要將他徹底吞噬、淹沒。
王世一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此地乃是一個充滿了重重危機、處處隱藏著致命危險的險惡之所。在這裡,每一步都可能是邁向死亡深淵的陷阱,每一個決定都關乎生死存亡。而最終能夠毫髮無損、平平安安地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堪稱鳳毛麟角。至於他自己嘛,也許冥冥之中早已有命運之手為他安排好了結局——成為這場慘絕人寰的激烈角逐中一個不折不扣、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麼?" 夏池那張原本英俊的臉上此刻卻掛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得意笑容。只見他慢悠悠地把手伸進了衣服口袋裡,然後像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了一個製作精良的引爆器。那個小小的引爆器在燦爛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宛如一把高懸在頭頂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威脅著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彷彿提前昭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災難即將降臨。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王世一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其中夾雜著驚恐、疑惑還有絕望等種種複雜情緒。他的目光在夏池和那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引爆器之間不停地來回遊移著,就好像一隻迷失方向的羔羊,正拼命地想要從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當中尋覓到哪怕只是那麼一絲絲合乎常理的邏輯線索。
“第一個爆炸點嘛,哈哈,就當作是我特意為您精心準備的一份特別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