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於揚州府衙大堂內大擺宴席,梁山軍中除了不在揚州的校尉以外,其餘校尉皆聚集於此。
大堂之上的那一桌坐有五人,張叔夜正坐在最中間。
左右旁邊坐著宋江與劉高飛,司馬懿與吳用各自坐在邊側。
張叔夜在見到宋江點頭示意之後,率先高舉起桌上的酒杯,望向堂中眾校尉。
正聲表示道,因剛南下不久,近期又軍務繁重,所以一直都沒來得及擺上宴席犒勞諸位。
現如今偷得半日閒,再加上鎮江府那邊又有捷報傳來,所以這宴席怎麼也得擺上一遭。
說完又看向身旁的宋江。
宋江當即將手中的酒杯再舉高三分,並望向眾兄弟,用著保有情感渾厚聲音。
沉聲說道:“諸位兄弟,我們招安是為國家的強盛,亦是為了眾兄弟們都能有個光明正大的前程。”
“現如今江南方賊為禍四方,甚至還稱王稱帝,實乃大逆不道之徒,我等上應天命下順民心,舉兵南下”
大堂之內擺了七桌,每桌十人,大致還有七十餘校尉。
他們聽著宋統制的深切教誨,臉上的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最中間的一桌,便是林沖、魯智深、武松、柴進、燕青、李逵、楊志、戴宗、雷橫等人。
左邊一桌便是呂方、郭勝、孔明、孔亮、燕順、鄭天壽、王英、扈三娘等人。
右邊一桌便是李俊、張順、阮家兄弟、童家兄弟等人。
還有其餘人等各自在座,自不在話下。
只見那武松已經坐在位子上,已經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其背後的李俊、張順等人,喝起酒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宋某人極其富有深情的講話,已經聽不進去半個字了。
他們這幾人的出格舉動,自然是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林沖、魯智深相互看了看,沒有多言,也沒有動作。
同桌的柴進與燕青也相互看了看,他們二人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許多不得了的東西。
他們二人是聰明人,即便看到了什麼,或者是感覺到了什麼,也不會在此時多說一個字。
楊志則是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李逵坐在那裡也是如坐針氈,他的嘴皮在不斷抽動著。
也不是別的原因,主要他也很想要喝酒了。
可不過他的公明哥哥還在上面講話,他不能就這樣把酒杯端起來。
畢竟之前公明哥哥就常教導他說,一定要以禮待人。
只有坐在中後位子上的戴宗,雙眉緊皺,桌面下搭在膝蓋上的雙手,止不住的在大腿上來回搓動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著今日這宴席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
不,不是有些不對勁,而是十分的不對勁。
他半眯著眼睛看了看已經喝起來的武松、李俊等人,又看了看陰沉著一張臉的林沖、魯智深二人。
心中逐漸開始快速跳動起來,喉嚨處也在情不自禁的不停暗吞著唾沫。
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即將有大事要發生。
而這件大事,恐怕對他或者對公明哥哥而言,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麼到底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呢?
戴宗抬起頭來,看向上桌的吳用。
只見吳用正低著腦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對外界的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
當然了,應該也並沒有在聽公明哥哥講話。
這一刻,戴宗猛地想起了,這幾日公明哥哥與他私下談心時所說的那些話。
公明哥哥說,變了,一切都變了。
吳學究變了,梁山軍的很多人都變了
難道說,當初的公明哥哥,已經是預感到了什麼嗎?
他再一轉頭,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另一桌。
也就是呂方、郭勝、孔明、孔亮兩兄弟、燕順、王英、鄭天壽等清風山三兄弟。
只見這一桌的人,都在雙眼堅定的看向前方,在細細聆聽著上桌公明哥哥的講話。
看到這裡,戴宗的心中才勉強安穩了一些。
他知道像武松、李俊這樣的人,幾乎是無法制管的,向來是天有多大,膽子就有多大。
但是左邊這一桌的人,一直都是公明哥哥堅定的追隨者。
而且步軍中有一半兵權都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