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方人馬全都銜枚裹蹄,各自出了營寨。
“為何我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行在路上,侯成與郝萌小聲交談著,越是靠近秦炎的中軍營寨,這種心悸的感覺越是明顯。
“自己嚇自己罷了,看來你還是仗打的少了。”
淳于瓊自恃身份,開口就是老資歷做派,對侯成帶著說教的口吻。
侯成撇撇嘴,他不想與淳于瓊計較,論起行軍作戰,他自認不輸於淳于瓊。
一路再無話。
到了秦炎中軍營寨前,見秦炎軍中一切如常,並沒有異常,三人也就放鬆警惕。
“隨我衝寨!”
淳于瓊見士卒已經就位,低喝一聲,率先衝殺出去。
正門看守的崗哨還未來得及示警,就被一槍貫穿。
喊殺聲逐漸響起,淳于瓊一馬當先,衝進營寨,侯成、郝萌二人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火光燃起,許多營帳都燃起大火,卻不見有士卒從中逃出來。
“有詐!”
淳于瓊當先反應過來,調轉馬頭,再次衝在幾人最前面,朝營寨外疾馳。
忽然四周火光驟起,秦炎站在眾將面前,笑吟吟的看著淳于瓊幾人。
“將軍深夜前來,為何又要著急回去,不如就此留下吧。”
淳于瓊也不搭話,揮著兵器往外面衝殺出去。
早就等待的一眾士卒,此刻全都嘶吼著圍了上去,想要將多日來受到的折磨全都發洩出去。
見秦炎麾下士卒如此瘋狂,淳于瓊、郝萌、侯成三人也顧不上士卒,在親衛的掩殺下衝出重圍,朝自家營寨方向逃竄。
“賊將哪裡走!”
正慌忙逃離間,後路上騎兵也已經趕來,將想要撤退的袁軍堵截。
淳于瓊無奈,打起精神,領著眾人又與張遼張合兩將統領的騎兵隊伍廝殺起來。
殊死一戰,淳于瓊與郝萌兩人這才帶著三千餘士卒狼狽返回。
“那秦炎竟然一直都是示我以弱,使我軍不斷麻痺大意,這才等到時機,給我軍關鍵一擊。”
袁紹聽完兩人的彙報,也明白中了秦炎的謀劃。
“還好我軍沒有全軍出動,不過可惜侯成將軍,竟然不幸被生擒。”
如今兩軍交戰,侯成被張合生擒,成了俘虜,是生是死,全憑個人造化了。
經過今晚一戰失利,袁紹也不打算繼續讓士卒夜晚前去騷擾秦炎。
“主公,此獠如何處置?”
張合擒拿了侯成,將他帶到秦炎面前。
路上,侯成就在思索如何保命,甚至想著找機會逃回袁紹陣營。
此刻來到中軍大帳,見到秦炎與麾下一眾將領,還沒等秦炎開口,他就已經跪地乞降。
“罪將侯成,願降,請明公收留。”
秦炎與沮授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狡黠。
“主公,此人決不可留,我看此人眼神閃躲,必然是詐降,如此貪生怕死之人,不值得主公收留。”
沮授言之鑿鑿,一眼識破了侯成乃是詐降,說著就要拔劍將他砍殺。
頓時讓侯成驚出一身冷汗,再三辯駁,聲稱絕無二心。
“公與多慮了,我軍如今剛勝了袁紹一場,士氣大振,侯成將軍想要棄暗投明,也不奇怪。”
秦炎不疑有他,命人給侯成解了繩索,
好言安撫之後,這才命人帶他下去休息。
“此人詐降,怕是想趁日後伺機與袁紹聯絡,作為內應。”
等侯成走遠,秦炎這才對眾將說道,已經識破了他的面目。
“此人或許能被我軍利用。”
沮授計上心頭,與秦炎等人悄聲訴說。
此後數日,袁紹都如往常一般,發兵挑戰,絲毫沒有受到那日夜襲被埋伏的失利影響。
侯成也在秦炎軍中安定下來,逐漸與各部將領熟絡。
平日裡與眾將一般,操練士卒,夜晚卻在思索如何與袁紹取得聯絡。
“侯成將軍,夜深難熬,主公特命人送來兵書幾冊,供將軍消磨時間。”
侯成聽見來人是張合,趕忙迎進營帳。
“看來主公對將軍頗為看重,這幾冊兵書,我可是求了主公許久都不曾借來。”
張合言語間充滿羨慕,侯成卻是從中聽出來一絲別的意思。
“這張合,貌似對秦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