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秦炎派兵二十萬先奪汝南,今日又往宛城而來,這可如何是好?”
曹仁得知秦炎在許昌整頓月餘之後,又一次起兵攻打宛城,有了之前的教訓,不敢輕視,便向程昱求教。
程昱略一思索,心中有了計策。
“秦軍來攻宛城,必經博望,博望左右山林,都可埋伏軍馬。”
“可讓牛金領一軍往左側山中埋伏,等秦軍到來,只需放其經過,不與其接戰。”
“讓郝萌領一軍在右側林後的山谷中埋伏。”
“見南面火起,便可殺出,截殺秦軍糧草輜重。”
“使韓浩領兵準備引火之物,在博望坡後兩邊等候,等秦軍來到,便可放火。”
等給諸將分配完畢,程昱又看向曹仁,“將軍此番也需親自上陣,以身涉險,作為前部,但見秦軍,不要贏,只要輸。”
曹操雖然勢力大增,但四面接敵,到處都需要戰將防守,因此此時能讓曹仁調動的戰將反倒少一些,有些捉襟見肘。
“在下自領一軍,以為接應。”
如此,程昱火燒博望之策定下,曹仁趕忙吩咐眾將依計行事。
秦炎這邊,徐晃領軍五萬作為先鋒,知曉程昱就在宛城,因此又讓沮授與他同行,作為參謀。
二人領軍來到博望,分了一半兵力作為前隊,其餘盡數護佑糧草輜重。
時值秋月,秋風徐起。
人馬行進間,望見前方煙塵驟起。
“將軍小心,必是曹軍來敵。”
沮授叮囑一軍,徐晃已經讓兵馬列陣,嚴陣以待。
“無知狂徒,膽敢犯我邊境,等我先將你等剿滅,再去許昌擒殺秦炎!”
曹仁領兵來到,見到徐晃,手指身前眾兵卒,口出狂言,囂張挑釁。
徐晃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火氣,策馬衝出軍陣,與曹仁交手。
兩馬交錯,不過數合,曹仁佯裝不敵,調轉馬頭,就往身後退走。
徐晃追擊一陣,走了十餘里,曹仁又撥馬回來迎戰,戰不數合,再次敗走。
徐晃還想領軍追擊,卻被沮授勸住。
“曹仁連番敗走,卻又去而復返,這是要引誘將軍進入埋伏,不可繼續追擊了。”
徐晃冷靜下來,細細思索,也感覺是這個道理。曹仁幾次與他交手,卻都不出全力,顯然心懷不軌。
“多虧軍師及時勸阻,否則末將必定要中了曹仁的埋伏。”
說罷,徐晃對沮授再三拜謝,若非是他,自己就要鑄成大錯。
“只是曹仁在前方設下埋伏,我軍要如何應對?”
沮授聞言,微微一笑,心中早有決策。
“如今正是秋月,博望臨水,水畔多有蘆葦,前方道路狹窄,山川草木叢生,在下預料不錯的話,曹軍必定想要用火攻。一旦火起,必然有伏兵殺出,到時我軍身處火海,身後又有伏兵攔截,糧草輜重無法保全,註定損失慘重。”
徐晃心中大驚,冷汗連連。
“如今天色漸晚,不若就地安營紮寨,讓士卒多加戒備,防止曹仁夜晚劫營。等明日天明,再派幾支軍馬,在博望坡前後四周掃蕩。”
沮授斷定曹仁在前方設下埋伏,自然不願繼續在夜間行軍。
只要大軍就此停止行軍趕路,曹仁的火攻之策不攻自破。
曹仁繼續後退,不時回頭張望,始終都不見徐晃的蹤影。
心中疑惑,讓斥候返回探查,這才知道徐晃已經原地駐軍,正在起灶燒飯。
“想不到竟然能夠看穿誘敵之計。”
曹仁見引誘失敗,只能返回宛城,途中遇到程昱,將今日之事全數告知。
“徐晃陣中有軍師參謀,已然看出我軍的謀劃,讓前往各處設伏的將領全都回來吧。”
既然已經被徐晃看穿,也就沒有繼續埋伏的理由了。
“若是今夜我軍趁夜劫營如何?”
曹仁得知徐晃已經安營紮寨,心有不甘,想要趁今夜前往劫營。
程昱搖了搖頭,沒有認同曹仁的想法,
“秦軍既然能夠看穿我軍計策,必然也有應對劫營的方法,還是莫要徒勞了。”
曹仁嘆息,只能讓人通知各處埋伏的將領,領軍返回宛城。
等到翌日天亮,沮授派出許多哨騎,前往博望坡上四周探查。
“果真如軍師所言,哨騎當真在四周探查到有埋伏的痕跡,還發現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