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睿當即讓人,把之前買來的白砂糖拿過來。
“族叔,這就是白砂糖。”
鄭乾意當即接過,觀察了一下後,捏了一些放進口中。
“這甜度不比糖霜差,顏色也更加的雪白。”
鄭乾意盯著手中的白砂糖,做出了自己的評判。
“族叔,陸明出現在趙銘的商鋪裡面,這事恐怕……”
鄭睿話沒有說完,鄭乾意就打斷道:“你先養傷,此事我會處理。”
“哼,動我鄭家的人,後果不是他一個小小縣子能夠承受得起的……”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韋家有請。
鄭乾意不再多說,前往韋家。
來到韋家,見到韋固也在,鄭乾意就知道為何叫他過來了。
汪掌櫃才剛剛被趙銘送到縣衙關著,叫他過來十有八九就是因為此事。
果不其然,才剛剛坐下,韋挺就問道:“鄭兄,趙銘為何突然把你的人送去縣衙?”
鄭乾意無所謂的擺擺手,“不過就是一名掌櫃,韋兄不用在意。”
韋挺欲言又止,一名掌櫃,還不是姓鄭,確實不需要在意。
可關鍵的是,這是在打他們鄭家的臉。
若是鄭家沒有任何舉動,別人會怎麼看待?
鄭乾意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只不過,此刻不是關心汪掌櫃的時候。
趙銘開的糖店,才是他最需要關心的問題。
趙銘從哪裡來這麼多白砂糖,這才是鄭乾意更在意的事情。
而且,鄭乾意心中更是已經有了猜測。
那就是趙銘掌握了新的熬糖技術。
這不鄭乾意亂猜,而是根據趙銘之前的事蹟,從而得出的結論。
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裡面,趙銘先是酒樓裡面各種新菜式。
到後面更是弄出來曲轅犁等,還有鍊鐵新技術。
有著這些事蹟在前,鄭乾意自然而然就能夠聯想得到,趙銘在熬糖上面,有了新的技術。
韋挺見到鄭乾意如此作態,問道:“鄭兄,那這個掌櫃就這麼關著?”
韋固也看向鄭乾意,他現在依舊是萬年縣令。
趙銘把人送過來,韋固就感到一陣的頭疼,內心更多的是擔憂。
畢竟,之前他與趙銘有著過節。
如今趙銘送了一名鄭家的人進來,韋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趙銘會不會是在給他挖坑。
誰都知道,他們幾大世家同氣連枝。
正常情況下,世家的人即便是犯了什麼事,其他世家的官員,也會幫著掩蓋。
若是其他人送汪掌櫃進來,韋固可能轉過身就把人放了。
可現在韋固不敢,生怕被趙銘抓住小辮子。
因此,韋固當即就找到同族的韋挺,想要讓他幫著分析一下,趙銘此舉何意。
韋挺想了半天,也猜不透趙銘是什麼用意,只能把鄭乾意叫來。
鄭乾意不知道韋挺他們在想什麼,聽見韋挺問,想也不想的說道:“先關著吧。”
“等過段時間,我再想辦法讓他出來。”
“那行,就按照鄭兄的意思辦。”韋挺說著,對韋固使了一個眼神。
鄭乾意坐了一會,告辭離開。
剛回到自己宅院,鄭乾意立刻輕聲道:“鄭六,你去監視趙銘,看他每天都去了什麼地方。”
鄭乾意說完,一道聲音響起,“遵命。”
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而那被稱作鄭六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現身。
鄭乾意獨自沉思了一會,隨後起身來到書房,開始寫信。
他需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知家族。
至於鄭睿,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留在長安的價值,等他傷好就必須要回滎陽家族受罰去了。
因為他的失誤,家主高價從長孫無忌手中買地,虧了兩萬貫,必須要承擔責任。
趙家。
趙銘在自己的小院中,躺在躺椅上面納涼。
聽著院中蛐蛐的鳴叫,趙銘不由感覺有些煩悶,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熱,還是蛐蛐太吵,總之就是很煩悶。
“特麼的這個鬼天氣,晚上了都還這麼熱。”
趙銘一下坐起來,手中蒲扇嘩啦嘩啦的搖動著,但身上依舊還是不停的冒汗。
“郎君,再忍一忍吧,實在不行明天我去看看有沒有冰塊售賣。”
小吳手中的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