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櫃連忙轉移話題道:“趙縣子,我們不是要買…白砂糖,而是來找人。”
趙銘嘴角微挑,“找人?”
“汪掌櫃,你們怎麼找人找到我店裡面來了?”
“趙縣子,是這樣的,我們剛剛見到一位生意上的夥伴,出現在你的店裡,所以就想要找到他。”
汪掌櫃陪著笑臉解釋,同時眼神不停往後面瞧,希望能夠見到陸明。
就在這個時候,陸明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後面。
鄭奇最先發現陸明,當即大聲喊道:“陸明!”
說著,鄭奇就要向陸明走去。
結果卻是被店裡的夥計攔了下來。
“讓開,我是去找陸明。”鄭奇焦急的喊道。
後面的陸明,似乎是沒有聽到喊聲,跟著夥計把白砂糖卸下來後,轉身就要往後院走去。
鄭奇當下就急了,想要推開攔住他的夥計。
“滾開,別擋道。”
夥計腳下一個踉蹌,連退兩步,然後摔倒在地上。
只不過,他摔倒的姿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刻意。
鄭奇此刻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抬腳就要向陸明追過去。
趙銘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此刻一下陰沉了下來。
“來我店裡鬧事?”
趙銘冷冽的喊道:“老何,把人給我拿下,送去縣衙。”
話音落下,何光不知道從什麼角落竄了出來,上前兩步,如同提小雞仔一般,把鄭奇給提溜了起來。
“趙縣子,你這是何意?”鄭睿臉色難看的望向趙銘。
趙銘斜了一眼鄭睿,“怎麼,你也是來鬧事的?”
話音落下,朱群也從一個角落站了出來,看著鄭睿躍躍欲試。
他和何光,作為趙家護院的隊長,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趙銘所授的黑龍十八手。
早就想要一展身手,尤其是這段時間,趙家平安無事,他們都感覺自己閒得手癢。
“趙縣子,我們就是來找陸明,鄭掌櫃剛剛只是因為看到陸明,一時有些激動,還請趙縣子寬宏大量,饒恕他的冒犯。”
汪掌櫃連忙在一旁打著圓場。
趙銘瞥了一眼汪掌櫃,“看在咱們是老相識的份上,我叫你一聲老汪。”
“老子要是不爽,你又算什麼東西,教我做事?”
汪掌櫃面色一僵,訥訥說不出話。
當初他作為鄭家人,面對趙銘心裡還有著高高在上的感覺。
可如今,趙銘已經是縣子,還是工部侍郎。
他依舊只是鄭家的掌櫃,不,準確的說只是鄭睿身邊一個跑腿打雜。
而趙銘,已經是汪掌櫃需要仰望的人了。
鄭睿臉色難看的盯著趙銘,“趙縣子,你確定要做得這麼絕?”
趙銘不屑的看著鄭睿,“給老子滾,再囉嗦就給我去縣衙大牢裡待著去。”
“你……”鄭睿氣得緊捏著拳頭,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顯然處於暴露的邊緣。
趙銘根本沒有把鄭睿放在眼中,“還不滾?”
鄭睿胸膛劇烈的起伏,但在見到趙銘冷漠的眼神,還是保持了最後一絲的理智。
隨後,鄭睿帶著人出了店鋪。
剛一出來,鄭睿就咬著牙道:“你們幾個去後門等著,只要陸明出來,就給我把他綁了。”
趙銘見到門口鄭睿站在那裡,輕笑一聲,轉身繼續招呼著生意去了。
等到傍晚,店裡的人少了很多。
趙銘去到後院,清點完今天的營業情況。
“郎君,咱們今天一共賣出去將近六百斤,營業額是一百一十八貫八百文錢。”
陸明很快算好賬,向趙銘彙報。
“嗯,今天知道的人還不多,明天從倉庫多拉一些貨過來。”趙銘輕聲說道。
如今,蘭桂軒和棋牌室每天的利潤,都是幾百貫,對於今天白砂糖的輸入,趙銘顯得很是平淡。
“好了,今天就這樣,大家跟我一起去蘭桂軒吃飯。”趙銘說完起身往外走。
陸明當即樂呵呵的叫上店裡的夥計,跟著趙銘往外走。
至於外面守著的鄭睿他們,陸明也都知道,但一點也不擔心。
趙銘他們剛一走出來,立刻就被鄭睿的人圍了上來。
何光和朱群當即帶著護衛,一臉興奮的盯著鄭睿他們。
“鄭睿,你這是要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