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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舊聞“三”

一家,一直和你分權,試圖喚醒“貪饕”的米迦勒,更別提還有那群——對你而言,不知輕重的下屬。”還是那張圓潤的皮囊,只是此刻那人已經換了一種語氣。

“唯一的變數,又怎麼不在你的預料之中呢?特意把那本書放了,巡獵——”

“——”奧菲匹克緩緩從腹部掏出一隻手來。

“貪饕還有這項本事?公司已經知道關於汙染的事情了。”艾爾蘭多愣了一下,這才切換回了他真正的模樣,那頭上蓬鬆著的月季,也重新脫離了掩飾,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在這個星球上,生命的每一瞬間都充滿著慾望和貪婪。貪饕,祂的意志無所不在,祂的意識滲透在每一個物種、每一片土地和每一滴水中。無論是“洛蒂爾達”、“公司”者,還是巡海遊俠,都無法擺脫他的影響。

“公司”的臨時工用他們的口才、自負的談判技巧,試圖與這刀已經化為“貪饕”一部分的星球他達成一種相互利益的交易。

他們以高科技產品、美食,以及其他星球的奇妙物品作為交換,希望能獲取這顆星球上獨一無二的資源——星球本身。

然而,貪饕祂的貪婪和作為星神意志霸道卻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這顆星球的核心思維就是攫飼和掠奪,更何況祂的意志是貪婪、強權和不屈的。任何試圖對抗祂意志的命途行者都將受到懲罰。在祂的無意識執行下,每一個生命都是最微不足道的,只有服從和貢獻才能換來生存。

面對這樣強大的意志,先到一步的公司職員們開始意識到他們可能面臨著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他們需要尋找這顆星球上的盟友,或者利用高科技武器對抗祂的意志。

他們(公司)認識到,只有透過改變這顆星球的核心意識形態,才能使這個星球真正地變成一個適合“和平”和“存護”的地方。

換句話說,“蒼雲號”飛船上知道這件事全貌的人也不超過1/6。

“汙染”來自星核(萬界之癌),而這顆星核依賴的除了毀滅之外的力量,還有一項——古(星)神“奧博洛斯”的遺骸碎片。

“……我知道你也在等他。”奧菲匹克那多重奏的聲音繼續響起。

拜爾蘭多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骨骼血管以及那從外形來看已經不能夠被稱作心臟的生命中樞。

“開拓的意志,巡海遊俠——生存或是毀滅?他選擇復仇。”

……

星辰在落後,自轉的軌跡也為之改變——它在逃逸,離開原本的地方;它將瘋狂,飛向世界的盡頭。

這便是“洛蒂爾達”。

最初人們都以為是神的降臨,將它(奧菲匹克)推上神壇,但當他的嗜血和吞噬展現了出來時,那些聲稱信仰“貪饕”的人卻又害怕了,他們不願意接受,這會為他們帶來毀滅,只能讓他們隱去身形在星球上苟活,唯一的另一條出路也只是逃離星球漂泊四海……

有人開闢了第3條路,他試圖向它發起挑戰,但失敗卻是顯而易見的。戰爭的停歇只不過是對方在吃下那一刀後似乎感受到了短暫的飽腹。

他那安定的神色是一種憐憫,只有倒帶他生前腹部被穿透的屍體,知道它的決絕。

戰爭結束了,一切走向了大統一,但這似乎並非一種仁慈,更像是下一場風雨前的喪鐘。這種短暫的停運些,更像是給鐘錶那樸素的齒輪鍍上一層染血的金。

開拓未到訪此地,公司未到訪;此地同協未到訪,此地歡愉未到訪。只有並不仁慈的奧博洛斯來過,祂留下,是祂相關的一切……

以及他最後也葬身了一部分在這裡,星球在逃逸。

“蒼雲號”裡負責航線的人員早早的意識到了這點,他們開始有意識地追逐星球。

……

飛翹杯感受著空氣的擠壓,緊接著他便人看到遠處那眾多飛船環繞著的星球。

“艾普瑟隆?”飛翹杯只是給“公司”打工的時間久,且窩在一個不太與宇宙接軌的星球上過了大半生並不是毫無見識。

在看到那顆星球的外觀時,他便認出來這便是“公司”擁有重要娛樂產業的(桑博親口說是紙醉金迷的地方,乙太戰線喬瓦尼的故鄉,知更鳥從此出道)艾普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