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銀子來得有衝擊力，他當初去找管家賣身換銀子的時候，可是知道文府其實並不富裕的，據說文府一應開支都是靠梁夫人帶來的嫁妝。

&esp;&esp;“應該不是。”文序拿著一錠銀子不停把玩，看著銀錠底下的戳子，眼神晦澀難明，“去叫黃五上來，我有事問他。”

&esp;&esp;當初樓星予離開時說了一句「你外家在涼……」，事後文序有懷疑過自己的母親來自涼州樓家，只不過事後又給推翻了這個猜測。

&esp;&esp;文蘊傑未曾考中舉人，入京趕考前，住在越鯉府慶安縣的青木鎮裡，距離涼州隔了兩個州城，如果自己母親是涼州樓家人，怎麼會自己跑到越鯉府，還嫁給了文蘊傑？

&esp;&esp;不過夏言姑姑確實很奇怪，在母親嫁入文家不久，就賣身進來了，當年還是很好的年華，卻照顧老夫人，照顧自己的母親，也不勾搭文蘊傑，生生把自己熬到了這個已經生不了孩子年紀。

&esp;&esp;對方給了他兩次銀子，第一次是在出嫁前，她給青石二百兩，說是代替已逝的老夫人給的壓箱錢，這次直接給一千兩，卻一個理由都不說了。

&esp;&esp;看著銀錠底下涼州官銀的戳子，母親來自涼州的猜測又一次被文序翻了上來。

&esp;&esp;黃五跟在青石身後近來，低著頭鞠了一躬：“老闆，您找小的？”

&esp;&esp;自從被正式聘為飲香樓的掌櫃後，他就被文序叮囑了一通，無論有沒有外人，都得叫一聲老闆，若是旁人問起，就說這是文老闆從店鋪主人手裡租下的鋪子。

&esp;&esp;當官的大都這樣，黃五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謹小慎微叫了幾次之後，就習慣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