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站起身,環顧四周,確認無人發現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劉煜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軀。
劉煜的慘叫聲引來了附近的巡邏官兵,他們匆忙趕來,見劉煜這般狼狽模樣,都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頭目問道:“劉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何人敢在東昌府撒野?”
劉煜疼得滿頭大汗,哀嚎道:“那人蒙著臉,根本看不清是誰?”
官兵們面面相覷,沒看清是誰這可怎麼辦?
猶豫片刻,那頭目還是說道:“劉公子,您先彆著急,我們這就送您回府,再向通判大人稟報此事。這黑燈瞎火的,抓人也得有個線索不是?”
劉煜雖滿心憤恨,可此刻也知道官兵們的難處,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通判府內,燈火通明。
通判正在書房為如何糊弄宋清風而愁眉不展,突然聽聞兒子被打斷了腿,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匆匆趕到前廳,見劉煜臉色慘白,左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褲腿上滿是鮮血,心中一陣絞痛:“我的兒啊,這是何人所為?”
劉煜見到父親,眼眶泛紅,哭喊道:“爹,我今日剛從賭坊出來,就被人偷襲了。”
通判氣得臉色鐵青,雙手握拳,在屋內來回踱步:“什麼人竟然下此毒手?”
林氏也聞訊趕來,見到兒子的慘狀,當即哭得昏天黑地:“老爺啊,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為煜兒報仇啊!”
通判停下腳步,眉頭緊鎖,他心裡倒是有些猜想,是不是宋清風派人回來打得兒子?
可是又沒有證據,再說他已經離開東昌府,如何對峙?
還有就是宋清風有寶親王撐腰,若是貿然行事,惹惱了郡馬爺,那全家老小可真就性命不保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夫人,莫要哭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先請郎中給煜兒治傷。” 說罷,他命人火速去請城中最好的郎中。
待郎中診治完畢,告知劉煜的腿雖斷了,但好生調養,日後還能恢復行走,通判一家才稍稍鬆了口氣。
如今抓不到人,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虎子歸來,白晶晶這才知道老爺是派他回東昌府給自己出氣去了,這讓她心中感動。
此時離京城也就剩五六日路程,她不知道老爺回到郡主府會是什麼情形,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
所以,她就想著這幾日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老爺。
晚上,等宋清風安排好家人回到房裡,白晶晶便迎了上來。
她眼波流轉,滿是心疼與柔情,未等宋清風開口,便輕輕為他解下披風,柔聲道:“老爺,這一路辛苦了,妾身已吩咐下人備好熱水,您先泡泡澡,解解乏。”
宋清風看著她,心中的疲憊彷彿一下子少了許多,微微點頭:“有勞晶晶了。”
白晶晶親自侍奉宋清風入浴,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為他按摩著肩頭,水汽氤氳中,她的面容愈發顯得嬌豔動人。
她輕聲說道:“老爺,聽聞您為了妾身,懲治了那惡人,妾身心中滿是感激。”
宋清風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晶晶,你是我的心頭寶,豈容他人欺辱。那劉煜如此張狂,不給點教訓,他還當我宋清風好欺負。”
白晶晶眼眶微紅,靠在宋清風肩頭:“老爺這般維護妾身,妾身唯有以全身心侍奉,方能報答。”
待宋清風沐浴完畢,白晶晶又引他至榻前,桌上早已擺滿了精緻的菜餚,皆是宋清風平日裡愛吃的。
她親手為他斟上美酒,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送至宋清風嘴邊:“老爺,您嚐嚐這個,今日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宋清風張口吃下,魚肉的鮮美在舌尖散開,可眼中卻只有白晶晶的溫婉模樣:“晶晶,有你在身邊,真好。”
酒過三巡,白晶晶臉頰緋紅,更添幾分嫵媚。
她起身,蓮步輕移,來到琴案前,素手輕撫琴絃,悠揚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在屋內流淌。
她邊彈邊輕聲吟唱,歌聲婉轉,飽含深情,每一個音符都似在訴說著對宋清風的愛意。
宋清風靠在榻上,閉目聆聽,一天的煩心事此刻都煙消雲散。
夜色漸深,白晶晶起身,走到宋清風身旁,伸出手,輕輕牽起他的手,眼神中滿是暗示與期待。
宋清風心中一動,隨著她走向床邊。
白晶晶輕解羅裳,那外衣如同花瓣般緩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