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孟貞還一臉無辜的表示:若方公想了解情況,不如待商團成立後,隨商隊一起前往應北,坐下與蕭王面對面談。
就在方平琢磨,該怎樣設法扳回一城,重新拿到主導權時,宋癸卻是妙眸一翻,抬指敲桌:“你們倆有完沒完,還打不打了?”
“打,馬上就打,小師姑權且忍耐一下,我們馬上把彩頭定好。”孟貞安慰一句,旋即看向方平,說道:“方公,為應南應北的和氣著想,某認為此次彩頭不宜過大。”
鬱悶的方平,覺得自己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為尋求破局,決定接下來的一切,都不能讓對方如願,要全部反著來!
於是他淡淡一笑:“唉,孟副使何必小家子氣?和氣自然重要,但二位高手比拼,也不能寒酸嘛。”
孟貞一怔:“那依方公意思?”
方平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便說道:“你們來做生意,肯定帶了不少本錢吧。”
孟貞似乎被他打亂方寸,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方公一語中的。”張冬嶺接過話頭:“確實如此,不瞞方公,我們這次過來,足足帶了一百萬兩白銀。”
嚯~
蕭王好大的手筆!
一百萬兩白銀,算的上是應南一家士族的家底了!
這他娘哪裡是來做生意的?!
若容他們在登中常駐,再用這些錢財四處打點拉攏,指不定要做出什麼壞事!
方平立馬意識到,這件事遠沒那麼簡單。
“就以二十萬兩白銀,充作彩頭如何?”他提議。
張冬嶺一臉驚訝:“方公,這是否……俗了點?”
方平微微一笑:“我主孫愈,曾考較我金自礦出,玉從石生,非幻無以求真何意,我答曰,鮮花當配綠葉,彩蓮出自淤泥,美人還需衣飾,故雅俗同樣密不可分,既說不上誰好,也不可輕論高低。”
張冬嶺頷首道:“方公解的不錯,既如此,那今日咱就俗一回?”
孟貞卻眉頭微皺,插嘴一句:“敢問方公,可曾攜帶金銀?”
方平笑道:“應南比不了應北,與蕭王相比,我委實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你們看這間酒樓如何?雖不值二十萬兩,但也相差無幾,我就拿它忝作彩頭。”
福滿軒滿打滿算,也就值個六七萬兩白銀。
即便考慮到以後地皮升值的情況,也不會超過十萬。
以不足十萬的酒樓,對標人家二十萬兩真金白銀……
先不說張冬嶺、孟貞怎麼看,就連衝世凌、李申、田狗兒幾人,也得在心裡暗罵一句好不要臉。
孟貞正要回絕,誰知不耐煩的宋癸,卻是就此拍板道:“行,就這麼定了。”
說罷長身而起,接過身後侍衛遞來的一柄劍,邁過水渠,去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