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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到,林坤微微一笑,吹乾墨跡,將信摺好,放入信封之中。
再在信封上寫上:林坤筆舞,千金親啟。
然後一臉笑意遞至賀舵主手中。
半晌後,林坤突聞門前響起爆竹聲。
便知那林震南一家子到了。
想來自己那父親定然在門口相迎,那禮數也算足夠了。
林坤不喜曲意逢迎,自是懶得去,等典禮開始露個面便是。
不久後,鑼鼓喧天之際。
丘仲南跑進書房,彎腰抱拳道:“師傅,時辰到了。”
林坤微微頷首,邁步走出書房。
前院,各路江湖豪傑都已在林震南夫婦以及眾鏢師的帶領下落座酒席。
有勢力且訊息靈通的,自是知曉這兩天的情況,私下交頭接耳。
而有些外地勢力以及江湖散客卻還不知,都紛紛好奇林平之所拜之師是何人。
這坤門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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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鏢頭,咱們平之少爺的師傅怎還未出來,大傢伙可都想見一見真顏啊。”
“這坤門不知是何人所創,竟能佔了流沙派的地。”
“此事之前竟沒一點風聲。”
“不管是誰,那都是我們難以仰望的世外高人。”
林震南站在正屋臺階上,見林坤走了出來。
當即朝著臺下眾人拱手道:
“時辰已到,林某恭迎諸位江湖同道前來參加我兒拜師禮。”
說罷,退至一旁。
而林坤則大步來到臺階上方擺好的座椅前,大馬金刀坐下。
一時間,下方各勢力人馬錶情各不相同。
知曉內情的都面不改色,靜靜觀望。
不知內情的,都低著頭私下交流了起來。
“那是誰家小子,怎去主位上坐著了。”
“這麼多人看著,這小子家中長輩也忒不懂管教了。”
“掃了林鏢頭的臉面,此事難善。”
下一刻,卻見林平之雙手捧茶,來到臺階前。
雙膝跪地,將茶高高奉起道:
“師傅請喝茶。”
下方立時鴉雀無聲。
直到林坤將茶接過,輕抿一口後,人群中立馬炸了鍋。
“這就是林公子要拜的師傅?”
“此人相貌稚嫩,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
也有知曉內情之人,忍不住顯露情報靈通。
“他叫林坤,與林公子同歲,自稱坤門門主,同時也是福州城新任的三班班頭。”
“這是在講何等玩笑,十三歲的娃娃毛還沒長齊呢,學人當師傅。”
“嘴巴那麼臭幹嘛,你當林鏢頭一家的腦子還不如你。”
質疑聲此起彼伏,林坤充耳不聞,俯視著林平之,一臉和煦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門下二弟子。”
“且記坤門門規。”
“不可侵害同門。”
“不可欺壓老弱。”
“不可褻瀆師長。”
“不可姦淫擄掠。”
“不可痴迷享樂。”
“不可罔顧人理。”
“若性命有危,可酌情違背。”
“記住了?”
林平之神色嚴肅,朝著林坤以頭杵地道:“弟子謹記。”
“你快起來,且見過你師叔師兄吧。”林坤指了指一旁站的筆直的石鐵軍、丘仲南二人。
林平之起身,朝著兩人躬身一禮道:
“見過石師叔,見過丘師兄。”
兩人也是急忙還禮,如此大的場面,皆是緊張的滿頭大汗。
此刻,林震南走上前,將地契等塞入林平之懷中。
林平之便又轉過身,跪地高舉道:
“師傅,這是六千八百畝良田地契,兩百七十七戶契約,還請師傅收下。”
話落,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這拜師也太厚重了,給這麼多,天下名門正派何處不可拜師。
一時間,眾人恨不得取林坤而代之。
然而林坤卻滿臉怒容,沉喝道:
“混賬,哪有師傅收徒弟之禮的,你快快收好。”
林平之搖了搖頭道:“這是弟子的一番孝心,請師傅莫要讓弟子寒心。”
林坤連連擺手道:“日後你謹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