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
林坤轉過身,盤著鐵膽一步一步朝二人靠近,“但行本分,再不可插手朝堂之事。”
“自無不可。”嶽不群眼神堅定道。
林坤聞言嘴角微微勾勒起溫和的笑容,來到嶽不群跟前,伸手捏住其臂膀,體內勁力催吐。
“咔咔”
筋骨齊鳴聲響起。
嶽不群只覺數股熱流從左臂過琵琶骨又入右臂。
且來回往復幾次後,雙臂恢復了行動能力。
“今夜之事,萬不可在林某當差期間對他人說起。”
嶽不群手指活動了下,抬起手扶住甯中則的雙肩,緩緩起身道:
“神捕的意思是將來要卸下此任。”
林坤微微頷首,轉身朝崖邊走去,悠悠道:
“林某隻為保境安民,為家鄉盡一份綿力。”
,!
“然世間蠅營狗苟非一人之力可改,有心無力,唯有靜修幾身。”
“你若將此事傳至江湖,他日我若再遇此景,別人以此求我饒過,我又該如何自處。”
“待卸任之後,些許名聲,林某自不在意。”
嶽不群當即豎起單掌,發誓道:“嶽某定守口如瓶。”
林坤迎著初升太陽,淡淡道:
“第三件事林某還未想好,暫且記下。”
嶽不群此時已將林坤歸納為重情重義,遵規守矩之人。
自然知曉如何與這種人相處。
當即耍了個小心思,加料道:
“只要不違背心中道義,嶽某定赴湯蹈火。”
果不其然,林坤回頭看了一眼嶽不群,似是頗為欣賞,抱拳一禮道:
“就此別過。”
說罷,腳尖一點。
身形直接朝著懸崖一躍。
大氅展開,如雄鷹般貼著懸崖,回折而下。
嶽不群與甯中則來到崖邊,卻見林坤的背影已竄入崖下枯林中,橫轉挪移,飛速朝著遠方激射。
兩人此刻終是徹底鬆了氣。
嶽不群摟著甯中則,兩人就這紅日照耀下喜極相擁。
“沒事了。”
甯中則只覺身心俱疲,將頭靠在嶽不群肩膀,眼眸微閉。
忽然,一金燦燦的物事落入其眼中。
“師兄。”
嶽不群聞言,順著甯中則目光看去。
只見崖邊不知何時放置著兩錠金元寶。
當即彎腰將金元寶撿起,塞入懷中。
沒辦法,嶽不群著實是窮太久了,不然也不會在外闖蕩這麼多年。
說到底,還是為了養活華山派一大家子。
“此物應是那鐵膽神捕留下,想必是見我二人傷勢不輕,心有愧意,送作補償。”
甯中則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
“此人行事異於尋常酷吏,也不同於江湖中人。”
“我看他倒是與師兄作風相合,只是年齡稍淺,有些不知變通。”
嶽不群眼眸微眯,心中計量著,輕聲道:
“身懷絕技,行事卻遵循道義原則,當與之交好,於華山百利而無一害。”
甯中則疑惑道:“他那武功路數,師兄可曾見過。”
“我也只認得那一手袈裟伏魔功,且似是而非,威能卻不弱於少林高僧。”
嶽不群回想之前交手場景,卻是漸漸發現了不對之處。
甯中則與嶽不群相處多年,對其自是瞭解,見其這副表情,當即問道:
“師兄,可是想到什麼。”
嶽不群長吐一口氣,沉聲道:“他一早便手下留情。”
說這話時,他後背已是滿是冷汗,後怕不已。
若是此人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自己與師妹二人怕是旦夕間便同入黃泉。
甯中則臉色也微微一滯,原本還有些惱怒對方對自己連番拳打腳踢,卻是沒想到對方卻是在招招留情。
這番實力,著實可怕。
估摸整個江湖能與之相敵的,不足一掌之數。
見嶽不群神色有些落寞,想必是頗受打擊,甯中則趕忙平復心緒,連聲安慰道:
“許是聽得師兄君子劍名號,怕殺錯好人,想要生死之際觀師兄品行再做決定。”
嶽不群也是如此猜測,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年紀輕輕比他強,還可以說是絕世天才得到神功秘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