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岸上覆傳來朗笑聲。
“哈哈哈賢婿經久不見,可曾安好。”
兩道人影於河面踏水而行,身姿飄逸,不過數息,便登上船頂。
林坤臉色瞬間陰沉,眼中冷意驟升道:
“任教主,莫非真當林某與你為友。”
“光天化日,是想逼著林某除魔衛道不成。”
說罷,周身散發出炙熱氣息。
任我行、向問天、不戒和尚皆是神色一凜。
而較近的儀琳更是感到一陣窒息,心悶的難受。
任我行見林坤對自己如此無禮。
當即面色不豫之色,沉聲道:
“少林之事過後,任某已與諸位正道掌門罷手休戰,言明共抗東方不敗。”
“賢婿此刻和任某翻臉,怕未是名正言順。”
林坤聞得此言,周遭氣勢陡然一斂。
手中那金膽緩緩磨轉,神色淡淡,緩聲道:
“任教主大駕光臨,可是有要事。”
向問天目光在那儀琳身上稍作停留。
旋即移向不戒和尚,繼而厲聲叱罵道:
“瞧瞧你那尼姑之女,也竟敢妄圖染指教主之賢婿。”
“簡直是癩蛤蟆妄圖高枝,好不知天高地厚。”
“哪來的瘋狗!”不戒和尚如何能忍這般辱罵之詞,當下怒罵回斥。
抄起月牙鏟,朝著向問天迅猛攻去。
向問天亦欲還手反擊。
剎那間,仿若一線金光疾閃而過。
“啪。”
向問天只覺臉側仿若被重物擊中,整個人凌空側翻幾圈,重重砸在地上。
抬手一抹嘴,但見鮮血淋漓而下,竟有好幾顆牙齒被擊落。
那出招至半的不戒和尚見此情形,不禁一怔。
旋即收了手中武器,朝著林坤恭恭敬敬地用單掌豎禮一拜,以表謝忱。
“當面辱人子女,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林坤手中金膽,凜凜然蓄勢待發。
但使那向問天再敢口出妄語狂言。
定叫他今日不是身死,也必要留些東西在此。
任我行雙眉緊緊皺起,心中兀自在盤算。
適才林坤那一手暗器若是朝著自己射來,自己能否躲過、接住。
不過短短一年光陰,他怎的功力竟漲了這般許多。
那坤拳真就比各門各派傳承還要厲害許多不成。
還是說,他乃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這才有此精進。
這般思忖著,任我行沉聲道:
“向左使,還不速速跪下,向林門主賠罪。”
向問天亦是被打得有些懵怔了。
他著實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而且對方全程坐著,明顯就未施全力。
當下也顧不得尋找牙齒找平一指補牙,徑直朝著林坤跪下,抱拳行禮,口齒漏風道:
“林門主莫怪,向某方才一時莽撞,無意對您有失恭敬之處。”
不戒和尚見得這二人聯手之下,自己絕非敵手。
又兼念及身邊尚有女兒,還是先行離去最為妥當。
當下冷哼一聲道:
“哼,琳兒我們走。”
言罷,便拉起儀琳一個縱躍,躍至岸邊的一塊礁石之上。
旋即身形竄入林中,眨眼不見蹤影。
四下悄然,已無旁人,任我行的臉上這才綻出一抹笑意,於林坤對面安然坐下道:
“賢婿”
待見林坤抬眸冷眼相向,當下趕忙改口道:
“林兄弟,任某今日來此,卻是來勸你遠離這是非之地。”
林坤手法嫻熟地換了新的茶杯,為任我行沏了一杯香茗,神色淡淡道:
“武林大會,本為我正道同道相聚交流之盛事,何來是非之地一說。”
只見任我行滿臉不屑,冷哼道:
“如今之所謂正道,不過是一群腐朽僵化、虛偽做作的偽君子。”
“所謂大會,不過是數人之間的蠅營狗苟,做給世人看罷了。”
“什麼武林盟主,從古至今,還不是那幾個門派的人輪流坐莊。”
說罷,任我行環顧了兩岸一番。
見並無異常之人偷聽,這才探身向前,壓低聲音道:
“任某近年來已收歸諸多舊部,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