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它怒吼一聲,揮舞著骨刃朝我猛撲過來。就在它即將碰到我的時候,我腳下一滑,身體向後一仰,躲過了它的攻擊。同時,我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根短小的鐵矛,那是薛鐵匠連夜趕製出來的,矛尖浸泡過雄黃和黑狗血,對邪祟有極強的剋制作用。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短矛狠狠地刺向了邪祟首領的腹部。那是它身上唯一沒有被堅硬甲殼覆蓋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邪祟首領那原本兇狠的雙眼此刻充滿了恐懼,它巨大的身軀像一座崩塌的小山,瘋狂地搖晃著,那股子不可一世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黑色的膿液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散發著陣陣惡臭,那惡臭像是惡魔腐爛的內臟散發出來的味道。
其他邪祟彷彿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紛紛停下攻擊,轉頭看向自己的首領。它們的身後,當我用短矛刺中邪祟首領腹部時,周圍的邪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震懾住,紛紛下跪,邪祟首領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暗漩渦,那漩渦像是通往無盡黑暗的入口,深不見底,周圍繚繞著黑色的霧氣,霧氣中似乎有無數張扭曲的鬼臉在掙扎。在它受傷後旋渦開始扭曲崩塌,像是一個即將毀滅的黑暗世界。
趁著這個機會,我立刻向符文的方向衝去,耳邊傳來謝老頭的聲音:“長生,別回頭!”我幾乎是貼著地面滾到符文附近的,後背冷汗涔涔,邪祟首領的骨刃幾乎是擦著我的頭皮過去的,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如此之近,我的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顧不得後怕,我翻身而起,拔出匕首狠狠扎進符文中心。
那符文是由某種不知名的黑色液體繪製而成,那液體像是來自地獄的魔血,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此刻如同被針扎破的氣球,迅速萎縮乾涸,最後化為一縷黑煙消散。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周圍的邪祟像是被抽走了脊樑骨,動作遲緩,哀嚎聲也變得虛弱無力。
村民們見狀,士氣大振,喊殺聲震天,原本搖搖欲墜的防線瞬間穩固,甚至開始反攻。葉寡婦的兒子高舉著火把,像一頭髮怒的公牛般衝進了邪祟群中,他剛開始衝進邪祟群時有些莽撞,差點被邪祟傷到,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學會了利用邪祟攻擊的間隙反擊。他手中的火把彷彿擁有了神力,所到之處,邪祟紛紛化為灰燼。薛鐵匠揮舞著鐵錘,每一錘下去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響,薛鐵匠在戰鬥前對長生說:“長生啊,今天就看你的了,俺老薛信得過你,俺這把老骨頭也會全力幫你。”就連郭村長也抄起一根木棍,哆哆嗦嗦地打在了一個小邪祟身上。
我再次加入戰鬥,手中的獵刀如同死神之鐮,收割著一條條邪祟的性命。我能感覺到古玉上傳來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烈,彷彿在回應著我的殺戮。每斬殺一個邪祟,我心中都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復仇後的暢快,又有對未知危險的擔憂,還有一種對村莊和村民們的責任感在不斷加深。
隨著最後一個邪祟倒下,血月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下去,村莊恢復了寧靜。村民們歡呼雀躍,擁抱彼此,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長生,你簡直是我們的守護神啊!”葉寡婦的兒子喊道。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轉頭看向謝老頭,卻發現他正神情凝重地望著天空。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原本黯淡的血月,此刻竟然再次散發出詭異的光芒,而且比之前更加猩紅,更加妖異……
“長生,”謝老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事情……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