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光芒如洶湧的潮水,再次將大地徹底籠罩,那光芒比先前更為濃烈,妖冶得似要將世間的一切吞噬。血月的光灑在大地上,狂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沙塵,讓這原本就陰森的氛圍更加壓抑。在這血月的映照下,大地一片殷紅,彷彿被鮮血浸染。無數黑影如同黑色的巨浪,從遠處奔騰而來,密密麻麻地佈滿了視野,令人頭皮發麻。這些黑影在血月的光芒下,邊緣閃爍著淡淡的紅光,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來了!”謝老頭那沙啞的嗓音像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響,卻如一道驚雷讓我瞬間清醒。邪祟帶來的強大壓迫感如烏雲般籠罩著村民們,原本高昂計程車氣瞬間低落,防禦工事在邪祟的衝擊下搖搖欲墜,發出令人揪心的吱呀聲。村民們的臉上瞬間被恐懼填滿,眼睛瞪大,瞳孔收縮,握著武器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汗水從額頭滲出,在血月的紅光下,汗珠也泛著淡淡的紅色。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像紮根在岩石中的松樹一樣保持冷靜。我閉上眼睛,周圍的喧囂彷彿漸漸遠去,我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邪祟那令人作嘔的氣息。此時,胸口的古玉微微發燙,一股暖流像涓涓細流般湧遍全身,給我帶來了一絲力量。我猛地睜開眼睛,一陣狂喜如同決堤的洪水湧上心頭,那棵老槐樹在我眼中就像黑暗中的希望燈塔,我幾乎是興奮地大叫:“那裡!它們的薄弱點在那裡!”我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這光芒在血月的映照下,透著一種決然。
謝老頭看了我一眼,聲如洪鐘地大喝:“所有人聽令,攻擊那棵老槐樹!”薛鐵匠得到指示後,仿若被激怒的公牛,他肌肉賁張,猛地掄起那把強化後的鐵錘。那鐵錘好似裹挾著千鈞之力,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呼嘯的狂風,朝著邪祟猛撲過去。邪祟們在鐵錘面前就像脆弱的螻蟻,被擊中時發出令人膽寒的爆鳴聲,弱小的邪祟瞬間被砸成肉泥,血霧四濺。在鐵錘揮動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那是鐵錘帶起的風與邪祟碰撞產生的視覺效果。周圍的邪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東倒西歪,紛紛後退,他們的身影在血月的光下顯得慌亂而狼狽。
村民們見攻擊奏效,士氣大振,紛紛舉起武器,呼喊著衝向老槐樹。剎那間,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如同洶湧的波濤相互撞擊,在空氣中交織成一曲殘酷的戰鬥樂章。陽光透過血月的紅芒灑下,照在村民們充滿鬥志的臉上,他們的眼睛裡燃燒著希望與憤怒的火焰,表情變得堅毅,嘴角緊繃,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神情。
我手持獵刀,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穿梭在邪祟之間。刀光閃爍,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鮮血飛濺。獵刀在血月的映照下,閃著寒冷的銀光,那些邪祟還來不及發出慘叫,生命就被無情地收割,我的身影如同奪命的旋風,所到之處,邪祟們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片倒下。我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力量,腳步在地面上踏出一個個淺坑,揚起些許塵土。
突然,我背後一陣陰風呼嘯而來,一隻巨大的、形似狼的邪祟如一道黑色的死亡陰影向我撲來。這狼形邪祟速度奇快,它的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每一次跳躍都能跨越數米的距離。它的攻擊方式十分刁鑽,不僅會用鋒利的爪子狠抓,還會突然轉身用長尾掃擊。我只覺眼前一黑,一股濃烈的腥臭氣息如同屍質般撲面而來,它那爪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上面的黏液清晰可見。我猛地轉身,獵刀高高舉起格擋,刀與爪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濺起一片耀眼的火星。火星在血月的映照下,短暫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那邪祟的力量大得驚人,我感覺手臂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一陣麻木。它張開血盆大口,向著我的脖子咬來,那鋒利的牙齒上掛著絲絲縷縷的腐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謝老頭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根桃木棍,他的動作迅速而沉穩,眼神中透著堅定。他狠狠地砸在狼形邪祟的頭上。桃木棍應聲而斷,但狼形邪祟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顫抖,腦袋搖晃了幾下,鬆開了我。我趁機翻滾到一旁,此時臉上滿是汗水和邪祟的血液,模樣狼狽不堪,但我的眼神卻更加堅定,猶如燃燒的火焰。我握緊獵刀,怒吼一聲,再次衝向那隻邪祟,一場生死搏鬥就此展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我們的戰鬥點燃,緊張得似乎隨時都會爆炸。血月的光芒灑在我們身上,彷彿在為這場戰鬥增添一抹壯烈的色彩。
然而,邪祟們發現我們的攻擊重點後,迅速調整策略,集中力量猛攻村東的防線。那些黑影邪祟和一些形如小鬼的邪祟相互配合,小鬼邪祟身形矮小靈活,它們在前面分散村民的注意力,黑影邪祟則從側面和後面發動突然襲擊。我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