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關一聲不吭,一旁看著那血跡浸穿了長裙的王曼吟哭到幾乎昏厥。
二十記家法敲下來費不了多少時間,只是待那沾血的木棍被人挪將開去,程映雪的額頭早已被汗珠佈滿。
謹記著蘇長泠昨夜教導的小姑娘甫一掙脫開婆子們的束縛,便立刻盤膝跌坐在了地上,入口的丹藥眨眼化為暖流融進她的丹田,她忙不迭默誦了那稍顯拗口的口訣。
“做得很好,程姑娘。”幾息便閃身到她身邊的蘇長泠難得軟下了眉眼,抬手以靈力溫和地引導了程映雪體內四處奔竄的亂流,“現在,閉上眼睛,感受體內靈氣的流動,記住我給你指引出來的周天路線——”
“好。”小姑娘咬牙頷首,腰臀相互傳來的劇痛,令她不自覺打起了陣陣的哆嗦。
其實先前蘇長泠有問過她,要不要提前服用下上回使喚的那個麻藥,但她想記住這股子足以令她銘心刻骨的痛楚,便不曾答應。
眼下看……這玩意真是比斷骨還要疼啊。
程映雪如是腹誹,一面越發抓緊唸誦起了那秘法口訣。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羅知縣等人見此不禁大感震撼,程光耀更是躊躇著前行一步:“仙子,您這是……”
“多言。”蘇長泠冷冷抬眼,指尖微蜷間,霎時有無名的力量驟然封死了老者的喉嚨。
羅知縣見狀正欲張口,脖子上便無端傳來了某種滑膩而冰涼的觸感。
女鬼蛇一樣伸手纏繞上青年的咽喉,語調輕浮卻殺意森然——
“要不要……我幫你捏碎這顆討人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