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隨後霍言修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頭,“凌晨四點多走的。”
霍母聽完不語,只是平靜的看著窗外。
兩人面面相覷一瞬,隨後霍母忽然開口:“你們走吧。”
她不想再面對他們,也不想再理會霍家的事,既然霍濤已經去世,霍山成入獄,那她也沒了被桎梏的理由。
霍言修擰眉看著霍母,心頭總覺得怪怪的,但鑑於霍母之前做下的事,他也沒多想,面色淡了幾分,轉身牽著阮棠離開了。
就在他們快離開時,霍母忽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聲遲來的道歉聲中霍言修聽出了飽含的悔恨與滄桑。
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霍母一眼,霍母依舊是看著窗戶沒看他們,霍言修抿唇不語,沉默著離開了這裡。
這聲道歉來的太遲了,即便霍母以後發生了什麼,也不能怪他們無情無義。
阮棠揚眉,倒是心態良好,接受了霍母的道歉,但並沒原諒她。
她跟著霍言修離開下樓時撞上了抱著霍遷紅著眼睛的林慧。
雙方俱是一愣,緊接著林慧咬著牙問:“你們憑什麼抓走霍山成!他可是你們大哥!”
霍言修立馬皺起眉:“大哥他害死了爸,難道還要我原諒他嗎?”
這從道德層面就無法成立。
林慧來得晚不清楚事情原委,猛然得知霍父去世的噩耗整個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霍父死了?
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幾乎都是關於這個家的。
霍父雖然平時沒什麼存在感,但他幾乎是家裡的中心軸,沒了他,這個家沒兩天就得散。
事實確實如林慧所想,霍母閉門不見林慧,任憑林慧把門敲爛了都不開。
林慧跪坐在霍母病房門外嚎啕大哭,手裡抱著的霍遷不明所以也跟著一起哭,一大一小一唱一和,聚了很多人在門口圍觀。
但病房門依舊安靜,並沒有開啟的跡象。
林慧心頭暗恨,同時也對他們母子倆的未來產生了一抹恐懼。
失去了霍山成這個依靠,她還能依靠什麼?
夫妻二人從醫院出來後直奔警察局,一進去就看見楚局長舒眉展顏,瞧見他們來了衝他們招手。
阮棠二人上前,楚局長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他們看,一邊指著關鍵詞一邊說:
“霍山成現在板上釘釘是有期徒刑四十年了,除非在裡面表現良好,否則他到死都出不來。”
霍言修聞言眉毛一鬆,點了點頭鄭重道謝:“多謝。”
楚局長笑著擺了擺手:“小事小事。”
“那蘇採呢?”
阮棠隨口問了一嘴,滿臉好奇。
聽說她還是幾年前一樁案子的兇手,應該判的還要久吧?
楚局長擺了擺手:“蘇採涉及兩個案子,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對她做出評估,畢竟陳年舊案翻找起來很麻煩。”
阮棠瞭然點頭。
隨後霍言修想到霍不慕的事,便問了一嘴,楚局長聞言頭也沒抬:“下個月體檢結束就能走了,你們記得去送行。”
霍言修心頭不禁多了幾分感慨:“好。”
隨後二人離開警察局,在拐角處撞上一個人,行色匆匆,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阮棠揉了揉肩膀疑惑的看向那人背影,心頭多了幾分奇怪。
霍言修注意到了,低聲詢問:“怎麼了?”
阮棠回神笑了笑:“沒什麼。”
此後,霍言修的研究步入正軌,阮棠和各方合作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投資行業內也算小有名氣。
與此同時,在霍山成入獄的那一天,霍母忽然從病房消失,只留下一封歪歪扭扭的書信,上面寫了有關於霍言修的身世。
這個訊息如平底驚雷炸的霍言修措手不及,他曾經假想過自己可能不是霍父霍母生的,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真的不是。
霍言修手裡捏著書信滿臉複雜,心頭對霍父霍母的情感在一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換。
他是霍不言的兒子,是個為國捐軀的軍人之後,母親下落不明,就連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霍言修得知有些失望,但這並不妨礙他的正常生活。
不過親生母親還是要找的,就是就目前來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霍家在霍山成入獄後分崩離析,林慧帶著霍山成唯一的後代霍遷投奔了鄰村孃家林家,霍不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