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收養了霍言修以後,對霍不言的恨意達到了頂峰,於是她就將積壓多年的怨恨通通發洩在了霍言修身上。
但霍言修終歸是他的兒子,即便她再怎麼去掌控霍言修,最後也還是無法掌控,就像當初她企圖掌控霍不言一樣。
胸口一陣悶痛,淚水打溼臉龐,眼前一片模糊,霍母無力靠在欄杆上,手順勢搭在了霍父霍濤身上,卻觸及一抹冰涼,讓她瞬間僵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趁著霍山成轉身去問打電話的人,楚局長等人措不及防從後門忽然出現,一把控制住了蘇採後,楚局長先發制人,掏出手槍撲向霍山成,將他牢牢壓住後槍抵在他的腦門上低聲警告:“別動。”
這一切來的極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即便兩人反應過來了也無力抵抗。
霍母看著眼前發生的驟變,感受著手邊之人冰涼毫無生氣,腦中轟轟作響。
霍濤是死了嗎?
她表情麻木的轉頭,平靜的伸出手去探霍濤的鼻息,只一瞬,她就收回了手,那無法控制的顫抖表明了,霍濤已經死去多時。
終於,霍母再也繃不住了,大叫一聲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彷彿要把這麼多年的怨恨都要哭出來才肯罷休。
“啊——”
霍山成那邊已經結束,猛然聽見霍母大哭,霍言修和阮棠二人立馬轉頭看向她,見她趴在霍父身上哭,大家心頭都是一咯噔。
阮棠連忙上前看了看霍父,觸手冰涼讓她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她抿唇,將霍父翻過身來開始急救。
霍母愣愣的看著阮棠滿頭大汗的為霍父進行急救,那心頭越發疼痛,最後一個體力不支,兩眼一翻,生生是哭暈了過去。
霍言修接住霍母,擰眉看著阮棠,心頭縱使心痛萬分,也只能控制住情緒,冷靜的對楚局長說:“麻煩楚局長,幫我把家父送到醫院去——”
楚局長清點人數完畢後,聞言嚴肅的掏出了軍用對講機對外面留守的人說:“把車開進來。”
沒等多久,警車到了廢棄樓門口,大家一齊將毫無生氣的霍父抬了進去,霍母也被送了上去,隨後霍言修坐上後車位,阮棠坐上副駕駛,楚局長坐上駕駛位,幾人一齊趕往醫院。
其餘人等楚局長送達醫院後叫局子裡派拖拉機押運。
醫院裡,阮棠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已經紅了一片,並且在微微顫抖,她已經盡力了,急救並沒什麼用,很顯然霍父已經死了很久了,至少是凌晨就已經死亡了。
在外面等待急救沒等許久,沉默的幾人就收到了死亡通知書。
“節哀幾位,患者各項體徵已經沒辦法救回來了,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四點多,已經晚了很久了——”
醫生神情平靜,眾人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楚局長心頭惋惜,他看向霍言修,霍言修垂眸緊抿唇瓣,微微顫抖的手臂能看出他很悲傷。
阮棠對霍父沒什麼感情,自然也僅僅只有惋惜。
霍母昏迷了在病床上,那邊倒是說只是情緒起伏過度又傷心哭的太狠,年紀又大血壓也有點偏高才導致昏迷,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死因呢?”很久後霍言修才啞聲問醫生。
醫生看了霍言修一眼,“曼陀羅類藥物攝入過多,加上死者是冠心病病人,呼吸困難猝死了。”
阮棠聞言心頭一跳,那不就是蒙汗藥嗎!
是霍山成間接害死的霍濤——
霍言修自然也明白,他是學生物的,怎麼可能不明白——
聞言他眸中多了幾分冷意,轉頭對楚局長說:“借一步說話。”
楚局長心頭忽然升起一抹預感,頷首答應。
兩人離開來到醫院沒人的樓梯間,霍言修率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我不諒解霍山成,該怎麼判怎麼判吧。”
楚局長對此也沒什麼好勸的,那個叫霍山成的男人太失敗了。
於是他點頭:“你應該不止要跟我說這些吧?”
霍言修深呼吸了一口氣,眸中多了一抹認真:“我想用我知道的訊息,換對霍山成的無期徒刑。”
楚局長聞言擰眉:“那得看你的訊息夠不夠分量。”
其實按照正常法律,故意殺人已經算是有期徒刑了,只不過看該如何量刑而已,長短皆有,長則五十年,短則十年,霍山成今年看著也有三十歲了,判個四十年剛好送他入土,無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