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修聞言眸光牢牢注視著阮棠,不用阮棠解釋他都能感受到斷親二字帶來的不易。
他牽起阮棠的手放在心口,面容浮上一抹認真的神色:“往後有我。”
阮棠心頭一跳,只覺得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滾燙的不行。
她咬唇想悄悄鬆開些,卻反被他握得更緊。
霍言修眸光緊緊盯著阮棠,“不相信我嗎?”
阮棠眸心微顫,對上男人略顯灼熱的雙眸時忍不住別開眼。
她臉上熱了幾分,唇瓣微動:“相信,但你先鬆開我行嗎——”
霍言修聞言連忙鬆開了阮棠的手,面上多了幾分懊惱:“抱歉。”
阮棠心頭一鬆,面容有些不自在的抱起一邊手臂,“沒事。”
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跟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
緩了一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阮棠悄悄看向霍言修。
殊不知對方也正在悄悄看著她。
二人一對上眼,那本就旖旎的氣氛越發撲朔起來。
阮棠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霍言修輕咳一聲側了側身子:“先進去吧。”
阮棠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進了門。
霍言修心頭泛起漣漪,注視著阮棠的背影含著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溫柔。
夜晚,霍輕輕睡在他懷裡,忽然睜眼看著他說:“阮阿姨不是壞人,爸爸你要相信她。”
而且她跟阮阿姨約定好了,她也相信阮阿姨不是壞人。
霍言修怔了一瞬,沒料到霍輕輕會替阮棠說話。
不過既然霍輕輕都認可了阮棠,那就說明阮棠確實非流言裡說的那種人,而且他有眼睛,自己會去看去感受。
往後幾天裡,流言發酵的很快,就連阮村長都忍不住上門來問了。
阮村長坐在阮棠一家子對面,面前是熱騰騰的熱茶。
家庭和睦一眼明瞭,可阮村長他面色複雜,看著阮棠欲言又止。
阮棠看了看阮村長,眨了眨眼睛,“村長叔有話直說。”
阮村長嘆了口氣,“最近好些人在傳你跟人偷情,還詐騙了人進了局子,我擔心你就上門來看看。”
阮棠聞言瞭然,看來又是霍家那邊搞得鬼。
她笑了笑,安撫阮村長:“那些都是流言,你看我跟言修,好的很,村長你是個明眼人,自然能分辨出我說的是真的假的。”
阮村長點頭:“話是這麼說,可那散播流言的人得多恨你,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散播,我怕你會被群起而攻之。”
村子裡最忌諱這些,不出一個星期阮棠的名聲就會在這十里八鄉臭了,到時候人人喊打喊罵,隨便來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阮棠聞言也想到了這茬,她看向一旁的霍言修,霍言修注意到了阮棠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起身對村長頷首:“借一步說話。”
阮村長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起身跟隨霍言修去了角落裡。
阮棠心下一鬆,看來她跟霍言修還挺有默契。
抱著默默把玩手裡芭比娃娃的霍輕輕,阮棠臉色一柔,伸手輕輕揉捏了一下她軟軟的臉頰,心頭軟乎乎的。
一邊的霍言修從懷裡掏出一盒紅梅,熟練地放到村長手心,什麼話都沒說,面容沉靜。
阮村長被嚇了一跳,握著香菸的手都抖了抖,他立馬抬頭看向霍言修,擰眉:“你這是做什麼?!”
霍言修搖了搖頭:“煙不是我買的,同事送我的。”
他對煙沒什麼大需求,有人給他就抽,但不會主動抽,酒也是一樣。
阮村長默了半晌,才問:“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霍言修笑了笑:“村長言重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該知道的事而已。”
阮村長一聽就知道這次霍言修辭職回家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於是他點頭:“說吧,看在棠丫頭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
他說著將手裡的煙還了回去。
“這煙就不必了,我也不抽。”
阮村長說話時面色平靜。
霍言修心頭觸動,他點頭,也沒有拖泥帶水就將事情講了個大概。
阮村長聽著忍不住看了眼霍言修眸中詫異。
怪不得阮大同捨不得跟阮棠斷親,有這麼個會賺錢脾氣又好的女婿,誰樂意斷親啊!
阮村長聽完不禁搖了搖頭。
就霍言修說的這些,阮村長一耳朵就聽出是有人舉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