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詭異的安靜,只有她自己的心跳聲特別明顯。
霍家昧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試探性的往黑影消失的地方走了兩步,大著膽子說:“我看見你了!趕緊滾出來!”
安靜,依舊很安靜,安靜到霍家昧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可剛才她能肯定那絕不是眼花,而現在,無論她怎麼呼喊都沒有人,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鬼。
霍家昧猛然一個激靈,大白天的汗毛倒束,她狠狠喘了兩口氣,手忙腳亂的從後頭存放物品的地方跑了出來,迎面就撞上了同樣悄摸趕來的霍母。
母女倆都被對方嚇了一跳,霍母還好,一看到是霍家昧鬆了口氣,霍家昧的反應就大了不少,臉色瞬間蒼白,同時口中迸發出一道尖銳的慘叫:“啊——有鬼!”
霍母一聽心頭重重一跳,下意識一巴掌就打了過去,“什麼有鬼!別瞎說!”
清脆的巴掌聲加上臉上傳來的力道和疼痛讓霍家昧懵了一瞬隨後清醒,見到是她娘,她頓時繃不住了,眼含淚光:“娘,放東西的地方里有鬼!黑不溜秋的,我看到了!”
霍母一聽被嚇到了,“鬼?真有鬼啊?!”
雖然她心裡懷疑是賊偷更多些,但是她是個迷信之人,她女兒都說親眼見到了,她不得不信。
兩人不約而同看了眼放東西的房間,嚥了口口水,隨後二人對視,霍母問:“要不讓於家的人來看看?”
聞言霍家昧冷靜了許多,想到燈,她摸索了一下牆壁,摸到一個按鈕,一摁,眼前的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二人鬆了口氣,但她們還是不敢進去,只在門口看了看裡面,確定沒什麼東西后徹底放了心。
霍母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沒見著嗎?”
霍家昧心有餘悸:“那麼大個黑影,難不成是我自己眼花了?”
還真是眼花了啊——霍家昧心頭鬱悶,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就和同樣心虛的霍母離開了這裡。
在她們離開後,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緩緩從門後走了出來,她抬頭,赫然就是許久未露面的蘇媒婆。
她看著霍母二人離開的方向,滿臉冰冷。
酒席正常開始,霍家昧站在於志成身側給大夥敬酒。
來到阮棠這桌時於志成笑著第一個給阮棠敬酒:“嫂嫂。”
阮棠正在吃,聽到有人喊嫂嫂她還以為是喊別人的,就沒抬頭,身旁的霍言修看見了,皺起眉,拿起桌上的酒杯與於志成敬酒:“讓你嫂嫂吃東西,我來給你敬酒。”
這桌上很明顯有比阮棠身份大的長輩,可他偏偏跟看不到一樣,滿心滿眼都是眼前正在吃東西的阮棠。
霍言修心底對於志成多了幾分不齒,看著他的表情越發不善。
於志成見是霍言修起身,皺了皺眉,低頭看著阮棠,直接伸手想摸阮棠的頭髮,卻被霍言修一把抓住。
霍言修眸光沉沉:“妹夫這是做什麼?”
於志成心頭暗惱霍言修壞他好事,臉上卻沒有顯露而是充滿無辜:“是因為二哥你沒好好給嫂嫂吃飯嗎?瞧嫂嫂餓的,二哥你也太不關心嫂嫂了。”
正在吃東西的阮棠豎著耳朵聽著,從剛才那聲嫂嫂之後開始她就知道喊的是她,當她轉過頭看向於志成時,她還是被對方噁心的眼神給噁心到了。
本來覺得美味的食物一到嘴裡直接變得噁心起來,讓她沒了進食的慾望。
放下手裡的碗,阮棠平靜的擦了擦嘴,起身轉頭看著於志成。
於志成心頭一喜,以為阮棠要對他示好,對霍言修投出得意的眼神。
名義上是他哥又怎麼樣?他老婆不還是看不住?
他心頭對霍言修充滿了不屑,殊不知阮棠臉上掛起冷笑,張口就道:“霍家昧,你就嫁了這麼個玩意?”
一旁的霍家昧本來牙都要咬碎了,一聽阮棠這挑釁的話語,登時愣住了,緊接著心底冒出怒氣,“你什麼意思?”
她本來就不喜歡阮棠,以前是,現在也是。
阮棠嗤笑:“我什麼意思?你沒看到你老公的眼珠子都快貼我身上了嗎?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都是一般貨色。”
霍家昧沒想到阮棠居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出來,臉色陡然一變,立馬轉頭看向了正在注意這邊的於母。
於母自然也聽到了阮棠這話,她這聲音大到半個廳都能聽見,她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敢有人這麼對待她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