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氣笑了,有些粗糲的大手一把勾住葉逸凡,“行,喊就喊吧,反正我以後在霍言修手底下幹活。”
兩人鬧著,霍言修看著有些無奈,阮棠倒是挺喜歡他們之間的氛圍的,一點都不嚴肅拘謹,讓人感到舒服和融洽。
飯後,阮棠將霍家的事告訴了霍言修,霍言修聞言皺了皺眉頭,但他沒有過多評價,只是說:“於家我不是很瞭解,只聽人說家裡做生意的很有錢。”
早些年他也想做生意,就去了於家取經,那時候於家當家人還在,也就是於志成的父親。
於父的性格他很喜歡,可惜在他上大學後沒多久就病逝了,於父的葬禮他也去了,葬禮上於家的嘴臉暴露無遺,一家子暗流湧動,明槍暗箭那是家常便飯,更別提於家那一堆親戚了。
搖了搖頭,霍言修嘆了口氣:“既然是家昧自己選的,我去說也是白說,隨他們吧。”
阮棠聽著也是,便沒有再多討論。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餘震和葉逸凡同時起身,跟他們二人道別。
霍言修對阮棠點頭:“我去送送他們。”
葉逸凡是騎腳踏車來的,他送他們出村口。
阮棠點頭:“路上小心。”
“好。”
三人出門,後出去路上,餘震想著阮棠的那張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但他又想到自己這麼些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總有幾分相似的,眼熟也再正常不過了。
搖了搖頭,餘震坐上葉逸凡的腳踏車對霍言修擺手:“別送了,這到鎮上沒多少路,回去吧。”
霍言修聞言停住腳步,衝他們點頭:“等房子休整好了我再聯絡你。”
餘震頷首:“行。”他留了電話給霍言修,到時候等霍言修在新房子裡裝個電話就行了。
看著他們打著電筒離開,霍言修轉身回家。
半個月後,是霍家昧結婚的日子。
酒席定在飯店裡,夠面,連平日裡沒什麼表情的霍父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霍言修夫妻二人受邀前來,阮棠穿著新買的小香風外套和灰色包臀裙,腳踩一雙白色的平底女士皮鞋,化了妝燙了頭髮,光是站在那就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阮棠是真的漂亮,畢竟她媽媽許佩雯就是個經典的港風美人,她完全遺傳了她媽媽許佩雯的美貌,跟霍言修站在一起,竟讓男人都失了三分顏色。
霍言修心頭微微泛酸,小氣把扣的挽著阮棠的手宣誓著主權,一看到有陌生男人湊上來就用冰冷的雙眸和陰沉的氣勢嚇走對方,這才讓眾人不敢靠近他們。
霍家昧站在於志成身邊,自然看到了豔壓群芳的阮棠,本來有些喜色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阮棠穿著打扮比她還漂亮,是何居心!
咬咬牙,霍家昧想到於志成家的錢,很快她又掛起一抹冷笑。
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嫁給了他哥這個窩囊廢,工作被辭了就呆在傢什麼也不幹,現在也不知道家裡是靠誰掙錢——
想到一些陰暗的事,霍家昧不禁冷笑出聲,轉頭看向跟他父親說話的於志成,臉色柔和下來。
她現在嫁得好,現在不跟阮棠計較,如果以後她惹到了自己,那就別怪她不顧念親人情分了。
坐在席上,阮棠也沒想到自己不過隨便打扮一下就能這麼壓場子,想到之前自己濃妝豔抹穿的花枝招展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每個時代的時尚程度還真是不一樣哈。
霍家昧看到了,談話結束後的於志成當然也看到了,他登時就看直了眼睛。
霍家昧正注意著於志成,看到他直勾勾看著阮棠那個方向,心頭頓時一咯噔,緊接著一抹嫉妒湧了出來。
晃了晃於志成的手臂,霍家昧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心裡的嫉妒,假裝好奇開口:“在看什麼?志成?”
於志成被晃得有些心煩,但一想到這是家裡要他娶的正妻後,他耐下心依依不捨轉過視線看向模樣遜色於阮棠的霍家昧,臉色一淡:“沒看什麼。”
霍家昧牙關咬緊,假裝不經意間看了看那邊,忽然揚起笑臉指著阮棠偷笑:“原來你是在看我嫂子啊,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
什麼?那個美女是她嫂子?!
於志成愣住了,皺著眉再看阮棠指著她:“你確定她是你嫂子?”
霍家昧心頭的嫉妒已經在翻湧了,她抖了抖唇,十分篤定:“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