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3. 負責

氣,“時雍同我說,昨日春花宴,你到一半便離席了,去哪了?”

要不是陸時雍也尋不上容回,都找到王府來了,她尚且都能心安。

“……剛從陳州回來,過於疲倦,就近回了私宅。”

“哪間宅子?”

容回面不改色,“春闌。”

在瓜熟蒂落之前,他並不想主動同靖陽夫人說清。

靖陽夫人聞言,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你那恩人呢,可還在椒院當中?”

先前她過於憂慮容回安危,在此處焦躁地等著,茶水一盞接著一盞,也不曾逛逛院子,或說拜訪容回所說的恩人。現下一想,從她進來伊始,就不曾聽過女子的聲響,更未瞧見一個婢女!

要說養傷,哪能幾日就養好?

她不想用齷齪的心思揣度自己的親兒子,只是眼下不可能不多慮。

“春闌。”靖陽夫人輕笑一聲,“裡頭住著人麼?”

容回按在膝上的手掌一抖,“母親怎會如此想?”

聽到這一問一答,一邊地小侍衛悄咪咪抬眼瞥了眼這對母子,雙手旋即乖巧地疊在身前。

楊侍衛,真可惜你不在,看不到咱家殿下這副模樣。

太可惜了。

靖陽夫人嘴角上翹,“難道還是從顧府出來,又念上了康樂坊的滋味。”

容回極其瞭解母親說話方式,此時這般是要發怒的前兆。

只是……這與康樂坊有何關聯。

細來一想,原是昨日同穆良朝在康樂坊碰了面。

面對靖陽夫人夾搶帶棒的話,容回道:“兒子不會如此。”

到底是入腥臭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大晉官場這些年越發不乾淨,高官風流成性的不少,眼看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也被潛移默化影響,她當真是怒到極致。

靖陽夫人怒極反笑,當即就拍了桌案,“那你脖子上是什麼,上醫館刮痧了?!”

茶水飛出杯盞,濺上手背,容回渾然不覺,竟下意識摸上脖子。

事後他不曾照過鏡子,自然不知曉脖子上的“慘狀”,迷糊不清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夢中,到最後,許青怡壓著……

不能再細想了。

容回低下眸子,暫未出聲。

手掌在脖子上磨著,容回眼中緩緩流過一絲柔情,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這一看,就知昨日他是泡在溫柔鄉里還是真在休息。

“所以,是真的,在春闌還是康樂坊?”靖陽夫人道。

事已發生,比起康樂坊,她倒寧願是在春闌。

“春闌。”容回也沒再隱瞞。

“你那恩人麼?”

“是。”

靖陽夫人怒中有些無力,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兒子長成這副不成性的樣子,還是讓人緩不過來,“多久了?”

容回蹙眉,“只有昨日,是場意外。”

他沒解釋太多,計劃中程顧兩家遲早會倒,這些腌臢事暫時不說也罷,隨他母親怎麼想。

風月之事還能是意外麼,說白了,不還是情到深處,又或者控制不住自己那點慾望!

靖陽夫人將手中的杯盞練練敲在桌面,恨鐵不成鋼,“我勸著你成親,你不上心才替你相看官宦人家的姑娘,你娶誰為娘尊重你。但你不可養著外室,更不可在娶妻前納妾進門。”

話音未落,容回便擰緊了眉。

瞧他這副樣子,靖陽夫人剛平息一點的怒火又燒了起來,“你這般是何意,我還說錯了不成?”

“你說說,你留著人家,難道是想成婚後還養在外頭,還是……”

“阿孃這話就錯了。”容回打斷,掀起眸子看著靖陽夫人的眼睛道,“您所說的這些兒子都不會做。”

靖陽夫人亦抬眸,亦盯著容回,看他還能如何解決。

容回神情不改,一字一頓——

“我會負責。”

這本就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