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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上打聽到殺入周都長安的道路,晚上就給它國家滅了!
&esp;&esp;陳蒨:“……”
&esp;&esp;倒也不至於,兩國決戰的時機尚未成熟。
&esp;&esp;比如濟陽蔡氏叛亂,扶蘇熱情提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把他父母全都留在建康當人質,看他還敢不敢遠遊造反了!
&esp;&esp;再比如眾人在商議是否要出兵交州以南,扶蘇隨手就是一句“力不足者,中道而廢”,既然他力量不如我們,半路上給他打廢就完事了。
&esp;&esp;如此種種,可謂讓人拍案叫絕又扶額嘆氣。
&esp;&esp;與他截然相反的就是另一個秦國的太子苻丕,一向溫柔寬仁,心慈手軟,可謂是完美繼承了苻堅的聖君心性,每次聽到扶蘇提議打仗,都忍不住凝眉。
&esp;&esp;他的原則就是和平為主,能不打仗儘量不打,以德服人最好。
&esp;&esp;“謬矣”,扶蘇對此大不贊同,“我的老師也經常說「以德服人」,他的佩劍乃是上好的玄鐵製成,其名為「德」,如今亦是在許多火槍上也鐫刻了德字,這才是真正的以德服人!”
&esp;&esp;他覺得有必要將誤入歧途的小夥伴拉入正軌,於是不管苻丕樂不樂意,隨手就拎起孔子送他的佩劍,將人一拽:“走,和我去校場上練兩把。”
&esp;&esp;苻丕:???
&esp;&esp;他一個文人太子讓他去揮劍?再鬧他可要遠端求助自己在本位面的太子之師王景略,還有九州書院的導師姜維了啊。
&esp;&esp;論拼老師,他這輩子還從來沒輸過。
&esp;&esp;“你也不想給秦這個國號丟臉吧”,扶蘇見他一動不動,握著劍笑吟吟地說。
&esp;&esp;苻丕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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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來者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 終於對公文處理初步上手,極大地提高了行政效率。
&esp;&esp;陳蒨也暫時得以從事必躬親的致命模式中騰出手來,重點籌劃滅周之事。
&esp;&esp;陳朝歷經十餘年的修生養息, 與民安治,無論是國力還是戰意都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巔峰,朝野都在渴望著揮師征伐, 一統天下, 徹底終結過去三百年的亂世。
&esp;&esp;這一次滅國戰,與歷朝歷代的統一戰爭都截然不同。
&esp;&esp;它並非北方政權南征, 也不是南方政權北伐, 而是一次西出之戰。
&esp;&esp;在完成滅齊大業之後,陳、周兩國瓜分了齊國舊土, 以西汾州、信州、南州為分界線,東西對峙,開始了漫長的消化期。
&esp;&esp;這種對峙,因為缺乏長江這般真正地理意義上的天塹隔離,所以顯得極為脆弱, 邊境不時爆發摩擦, 烽火長年累月不曾消歇。
&esp;&esp;過去的數年間,更是屢次發生北周將領叛逃, 舉城來降的事例。
&esp;&esp;尤其是嶺南一帶有蕭摩訶鎮守, 騎射無雙武力冠三軍,周人素服他威名,往往王旗一出,旌甲盡靡, 聞風而喪膽。
&esp;&esp;故而嶺南邊境, 雖未爆發什麼大戰, 卻在緩慢推進戰線,不斷蠶食鯨吞周國土地。
&esp;&esp;倒也頗有分寸地維持了一個度,北周一面要提防吐谷渾,一面要和突厥交兵,來自鄴城等處的軍事壓力也很大,還真顧不上最偏遠的嶺南地區。
&esp;&esp;其他地方的交戰也大多如此,都是小幅度地來往,非常剋制。
&esp;&esp;然而,如此平靜的局面在天嘉十五年被徹底終結。
&esp;&esp;這一年,陳朝的工器坊實現了一個重大研發突破,可以大批次製造巨型攻城火器,長達數十米。
&esp;&esp;雖然精度較之後世大航海時代仍有不如,但已足夠威力驚人,轟開北周一座又一座看似堅不可摧的雄城關卡。
&esp;&esp;在萬眾矚目下,帝王在建康城外的安全地帶,試鳴了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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