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主打一個趁侯景無備,將他整個收拾掉。
&esp;&esp;倘若還按部就班,慢吞吞攻打過去解圍,介時,侯景狗急跳牆再來個火燒宮闕三百里,將所過城池徹底夷為平地,向誰說理去。
&esp;&esp;“理應如此”,陳蒨頷首說,抬手在紙面上輕輕一點,“幼安覺得應從何處逼近建康?”
&esp;&esp;辛棄疾看了一會輿圖,沉吟說:“江州吧。”
&esp;&esp;陳蒨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一時錯愕:“江州在建康以北,又是東魏的地盤,如何能從那裡進攻?”
&esp;&esp;辛棄疾卻自有一番考量,語氣篤定地說:“江州早晚要動兵收復,莫如趁王琳在上游立足未穩,提前對他動手,免得日後他上躥下跳,釀成大患。”
&esp;&esp;這王琳也是根老牆頭草了,有「五國封侯」之戲稱,後來陳朝、北齊、北周、梁元帝、侯景都給了他爵位,自如遊走,擁兵自重。
&esp;&esp;今天入南朝,明天降北朝,身段極其柔軟,手段極其靈活,十分隨心所欲,只苦了部下和百姓盡皆混亂不堪。
&esp;&esp;最後被陳蒨和吳明徹打成了喪家之犬,一路逃躥,死相格外淒涼。
&esp;&esp;一千年後,著名槓精王夫之讀史書讀到此處,送給王琳五字評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千載之罪人”。
&esp;&esp;話又說回來,既然要在江南開國,江州揚州非打不可。
&esp;&esp;陳霸先就很離譜,江州揚州俱在敵人手中,他就敢定都建康,這是何等的頭鐵。
&esp;&esp;敵人的兵鋒都已經壓在眉毛上了,後世李庭芝、史可法兩次在揚州城就義,南京緊隨其後陷落,兩次間隔都還不到一個月。
&esp;&esp;北齊從揚州攻入建康,甚至都不需要大舉興兵順流而下,直接就如同進入自家美麗的後花園,近在咫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esp;&esp;陳霸先這個定都戰略,主打一個天子守國門(bu shi)。
&esp;&esp;當然,陳霸先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雖然揚州不在自己手中,但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可以——手動再創造一個揚州!
&esp;&esp;於是陳霸先開始自由飛翔,將廢棄了許多年的「東揚州」再度設立起來,下轄會稽、東陽、新安、臨海、永嘉數郡,營造了一種「揚州已在我手」的強大心理安慰。
&esp;&esp;陳蒨一念及此,深覺有理,遂從善如流道:“那就我率奇兵一支星夜入江州,幼安坐鎮軍中,從新安郡始興一帶北上。”
&esp;&esp;辛棄疾擺擺手:“還是我去夜襲江州吧。你既然要成為定亂代興之君,理當身居王師之中,攻城拔地,每過一處,安撫流民,聚業百姓,如此方能樹立人望,四海歸心,豈可身居暗室,功成於幕後。”
&esp;&esp;陳蒨一怔,肅然拱手道:“受教了。”
&esp;&esp;孰料辛棄疾望了他一眼,又道:“何況不把你放出去四處走走,你哪能遇見自己未來的夫人。”
&esp;&esp;陳蒨:w(Д)w
&esp;&esp;不懂就問,這個夫人是非娶不可嗎?
&esp;&esp;“我未來的夫人到底是誰啊”,陳蒨深深地鬱悶了,“幼安,你就不能透露一下嗎?”
&esp;&esp;如果不是因為辛棄疾是從後世來的人,他都要懷疑辛棄疾是不是收了哪一家的錢,準備變著法子給他作媒。
&esp;&esp;他沒想到的是,辛棄疾雖然沒收錢,但劉宋帝國不少人都吃過沈妙容的鱸魚燴,個個都是沈吹。
&esp;&esp;辛棄疾搖頭道:“無可奉告。”
&esp;&esp;陳蒨更加憂鬱,只得嘆了口氣安慰自己:“沒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世家中人,我可是要想世家門閥拔刀宣戰的。想來定是一位英姿颯爽的江湖俠女吧,是了,她現在大約在行走四方,難怪你讓我多出去走走。”
&esp;&esp;辛棄疾沒想到陳茜茜一個人自說自話,居然還能瞬間挖一個大坑,委婉地提醒道:“為何一定是江湖俠女?”
&esp;&esp;陳蒨大驚:“不是江湖俠女,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