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沈攸之重生,楊竺再世,秦檜又走了一遍輪迴。”
&esp;&esp;陳蒨納悶道:“前面三個我都知道,但——秦檜是誰?”
&esp;&esp;“它不重要”,辛棄疾覺得他的關注點有些奇特。
&esp;&esp;“確實不重要”,陳蒨點點頭表示認可,伸手按上劍柄,冷冷道,“此人再有才華也死不足惜,破敵之日就拿他的頭顱祭天!”
&esp;&esp;翌日齊軍又來搦陣,漢文夾雜著鮮卑語,一陣喊罵叫戰,特意找了些投降過去的南人進行南方口音。
&esp;&esp;如此持續一個多時辰,陳蒨端坐如故,談笑自若,蕭摩訶卻是終於忍無可忍,提著馬槊,就欲殺出去。
&esp;&esp;陳蒨伸手將他按回頭,溫言道:“元胤何必為此生氣,齊軍如今技窮矣。”
&esp;&esp;蕭摩訶昂然怒斥道:“他們在罵你!”
&esp;&esp;陳蒨笑容微微:“且由他說,俟其色餒,可衝陣破之。”
&esp;&esp;蕭摩訶心中這個氣啊,但又拗不過他,黏在座位上強行捱到夜晚江水漲潮,終於時機已至,陳蒨指點眾人搭建浮橋,趁夜飛渡。
&esp;&esp;又臨岸高舉,遙指烽火長夜盡頭的齊營,親手為蕭摩訶捧觴:“君且先行一步,我自殿後追隨。”
&esp;&esp;霍,萬朝觀眾來了精神,名場面來了,陳茜茜斟酒,蕭摩訶十二騎破呂梁(北齊)!
&esp;&esp;蕭摩訶被他這樣眸光清邃地注視著,只覺胸中一股情緒激盪,即便此刻「提攜玉龍為君死」,也已然無憾了,接過杯盞一飲而盡:“好!”
&esp;&esp;隨即大笑揚鞭,如驚浪催雪、卷水倒回般,帶著十二騎明夷軍勇士,從山頭連縱而下,衝入了北齊的步兵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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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戰期在必克, 大破敵軍。
&esp;&esp;隨著蕭摩訶的衝鋒,北齊軍隊被劃分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眾將士隨即飛騎突進,奮勇先登,取得了一場空前的大捷。
&esp;&esp;隨後勢如破竹, 直搗雲間, 合州霍州南定州,俱是迎刃而下, 這樣一來, 和北齊便是攻守異形,足可構築無懈可擊的軍事防線。
&esp;&esp;滅國之戰是兩國國力的最後比拼, 遠非一朝一夕。
&esp;&esp;北齊正處於最鼎盛之時,一場慘敗不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反觀江南百廢待興,底蘊薄弱,根本不具備徹底壓制北齊的實力, 唯有修兵繕甲留待來日。
&esp;&esp;加上此刻西邊的西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丞相宇文泰病故,顧慮自己的親子年紀幼小不能理政, 故而示意其侄宇文護掌管朝事, 秉承遺命。
&esp;&esp;宇文護以雷霆手段整理朝野,加緊了逼迫西魏恭帝禪讓的步伐。
&esp;&esp;他先是幹了一件很荒謬的事,讓恭帝將名字從元廓改回了鮮卑本姓拓跋廓。
&esp;&esp;自孝文帝漢化改政之後,拓跋這個姓就已經徹底湮沒在歷史長河中, 如今再一次出現, 卻很快就走向最後的消亡。
&esp;&esp;宇文護將魏帝滿門屠殺殆盡, 擁護宇文覺即位,北周在這一年建立,歷史翻入了新的篇章。
&esp;&esp;國家建立之初,自然需要一場大勝來提升聲望,宇文護當即瞄準了老對頭高洋,準備給他來點顏色看看。
&esp;&esp;高洋自然是狠狠還擊,北周的實力本就是三國之中最弱的,他要把宇文氏一舉滅掉。
&esp;&esp;他抽不出手南顧,索性客客氣氣地給陳蒨寫了和書,表明休戰息兵的意圖,重新劃分邊境,什麼“本朝皇帝致信梁大將軍陳蒨,何不息煙塵於邊陲,以靖兩國之好”云云。
&esp;&esp;江南之地無法支援久戰,陳蒨本就有意班師,回去發展民生,遂順水推舟答應下來,還不忘趁勢敲了高洋一筆。
&esp;&esp;北齊為表誠意,將羈留在境內的一批人放了回去,陳蒨也把各種亂七八糟的俘虜打包送走,留著也是無用,白白浪費糧食,莫如趁早打發掉。
&esp;&esp;他在收復壽陽城之後,於此地停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