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個永曆皇帝朱由榔,隆武帝就知道,自己歷史上的結局,恐怕不太妙,要不然也不會是永曆繼位了。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鄭成功能夠一心順遂,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esp;&esp;這樣,到了日後滄海橫流,故人已去,他只剩孤零零一個人,依舊還能記得,當年自己也曾是被捧在掌心、萬般偏愛的孩子。
&esp;&esp;人間要他命途坎坷,眾叛親離,逼他快快成長起來,接過復興重任。
&esp;&esp;但我只盼他一生平安喜樂,百無禁忌。
&esp;&esp;“當然可以了”,最終,隆武帝這麼告訴鄭成功,“皇兒來做招討大將軍如何?”
&esp;&esp;少年鄭成功自信地笑了,眸中落了一片星子熠熠生輝:“好!”
&esp;&esp;為首的將領拿著名冊請他們過目,鄭成功一行行掃過去,忽然在其間發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名字!
&esp;&esp;他驚訝地望向人群中,果然看到有一坨奇怪之物,正在那裡反覆蠕動,破口大罵。
&esp;&esp;但還沒罵出聲,就被旁邊人拿起一塊破布堵住了嘴!
&esp;&esp;哦豁,原來是堡宗!
&esp;&esp;鄭成功:“……”
&esp;&esp;隆武帝:“……”
&esp;&esp;這玩意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esp;&esp;朱聿鍵沉默良久,給了一句極為中肯的評價:“景泰陛下……處理垃圾是有一手的。”
&esp;&esp;“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少年鄭成功頓時警覺,纖細瑩潤的手指扣緊了佩劍。
&esp;&esp;堡宗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
&esp;&esp;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點北伐資源,可不能被他橫插一槓子,給霍霍沒了!
&esp;&esp;“不然我去把他殺了吧”,少年忽然提議道。
&esp;&esp;“不可”,隆武帝將他按了回去,聲線溫涼清和,“皇兒莫要為了這麼一號人,汙了自己的劍。”
&esp;&esp;他眉峰微揚,似有利劍般的冷光盪開青山隱隱:“他說自己是堡宗,難道他就是麼,朕還說他是流落在外的一個賤籍呢。”
&esp;&esp;南明畢竟是他的地盤,他有的是法子讓朱祁鎮吃盡苦頭。
&esp;&esp;況且他出自唐王一系,朱祁鎮並不是他祖宗,對付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esp;&esp;鄭成功:“……可是父皇,之前看于謙挑戰的時候,你才教過我「難欺者心,可畏者天」,騙人不太好吧。”
&esp;&esp;朱聿鍵微笑道:“對人類要講究道德禮儀,對禽類,則講究往死裡打。皇兒覺得,這堡宗的所作所為,算得上人麼?”
&esp;&esp;鄭成功誠懇地搖頭:“那必然不算了。”
&esp;&esp;於是。
&esp;&esp;為了防止堡宗進行一些胡言亂語、妖言惑眾,當即就給他灌下了一碗啞藥,裝進麻袋,丟入了抗清前線。
&esp;&esp;朱聿鍵派專人監視他,不時傳回了一些音訊。
&esp;&esp;因為他們這邊離前線尚有一段距離,信使一路奔波,到來的時候往往是飯點:
&esp;&esp;“朱某鎮今日操練不合格,捱了十下板子,腫成了猴屁股。”
&esp;&esp;“朱某鎮在小隊活動中,因為滿嘴阿巴阿巴,捱了一頓好打。”
&esp;&esp;“朱某鎮拿著一枚玉佩,要與同營軍士換口飯吃,該士兵所有好處照拿不誤,但完全不給飯,朱某鎮大悲,慘嚎不已。”
&esp;&esp;……
&esp;&esp;“幸好當初沒有直接把堡宗殺掉”,午飯時,少年鄭成功聽著彙報,感嘆不已,“堡宗的慘劇一日日聽著真下飯啊!”
&esp;&esp;手裡的餅都變香了!
&esp;&esp;隆武帝眼前一亮。
&esp;&esp;本來吧,隆武帝經常為了自家孩子挑食而感到頭疼,未曾想,折騰一番堡宗居然還有這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