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雲天明就想撐著坐起來,可惜渾身無力的他只弄出來一點兒動靜又躺了回去。聽到聲音的天冬趕緊過來,一看雲天明已經醒了,欣喜道:“少爺,你感覺好些了沒有?要不要喝水?”雲天明微微點頭,輕聲道:“我是不是可以先喝藥了?另外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我有些餓了!”
天冬更是大喜,她一邊說“有,都有”一邊急忙往外走,剛出門就碰到了前來探望的林管家。天冬喜滋滋地對林管家說:“林管事,少爺醒了,要喝藥還想吃東西呢,我這就去廚房。”
林管家一聽也顧不上回天冬的話,快步走進屋內,至床邊看到雲天明正微笑地看著他,頓時又老淚縱橫:“少爺、少爺你真的好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雲天明輕聲說:“忠叔,一會兒你把李府醫叫來,我有話要對他說。”“哎,哎,好,好,我這就去。”
林管家帶著李府醫過來時,雲天明喝過藥正在天冬的服侍下喝粥。用完粥後,李府醫上前給雲天明診脈,面露笑容道:“少爺可算是過了這個坎兒了,好好將養起來,不出兩個月便可大好了。”喜得旁邊的林管家差點兒又要流淚。
卻聽得雲天明對他說:“忠叔,你過去看看賈大兄那邊可安排得妥當,請他用完早膳後來我這裡吧!“林管家聞言走了出去。
李府醫施了禮也要出去,卻聽雲天明對李府醫說:“李府醫,我的身體一點兒沒好。不僅沒好還加重了,你說是嗎?”
李府醫有些弄不懂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何意。雲天明又輕聲對他說:“等會兒賈大兄過來之後定會問起我的病情,你就說……”
李府醫邊聽邊睜大了眼睛,最後滿臉不解:“少爺,你這是何意?你若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老夫保證讓你在三個月內恢復得常人無異,想必那賈家也不會因你生這一場病而退婚吧?”
雲天明淡淡道:“李府醫,你別問那麼多。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別說現在,恐怕就是三五年之內都不能成婚,這樣不是耽誤賈家姑娘嗎?退婚勢在必行。”
李府醫想到了昨日雲天明突然脈象大變、呈萬念俱灰之象,心想少爺可能真的有什麼無法言說的大事吧。
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雲天明:“少爺,我這裡沒問題。可是以賈家的能為,找個高明的大夫一看就會看出破綻,到時候你要怎麼辦?”“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今天你先按我說的辦吧。只是到時候你要表現得沉重一些,別賈大兄還沒看出什麼來,你先露了底。”李府醫無奈點點頭,“少爺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辰時剛過,林管家就帶著賈赦過來了。看到雲天明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賈赦也很高興:“如海啊,剛才我聽林管家說你大見起色還不大相信,現下一看他果然沒有欺我。這就好,這就好啊!”
雲天明苦笑著對賈赦說:“大兄,我的身體看起來是有些起色了。但卻發現了另一個隱疾,恐怕要辜負你們和賈姑娘的期待了。”“你這是何意?”賈赦面色一變不解道。
雲天明看了一眼李府醫,輕聲說:“府醫,你和大兄說吧。”賈赦轉頭看著李府醫,見到李府醫面色沉重心裡就是一驚。李府醫沉聲道:“賈將軍,我家少爺這次大病一場,現下雖已有起色,可今晨我診脈時卻發現他、他在人事方面出現了大問題,怕是以後子嗣上極為艱難了。”最後一句話,李府醫說的很輕,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賈赦尚未說話,林管家已大急,他上前搖著李府醫的胳膊:“李府醫,你可看準了?你可不能……咱家少爺怎麼可以子嗣艱難,老爺和夫人可都在天上盼著呢!”李府醫面色更加沉重:“我當然知道老爺和夫人的遺願,我怎麼能拿這事來隨便說啊!”
顧不上雙眼通紅的林管家,賈赦也在一旁急急問道:“李府醫,你有幾成的把握?”“賈將軍,我行醫多年,這種毛病自認為是看得準的。我也希望自己看錯了,可是……要不賈將軍你看能不能請名醫再來為我們少爺瞧瞧?說不定有什麼高明的大夫有偏方也不一定。”
聽到李府醫這話,賈赦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還想說什麼,可看到那三人悲痛的樣子,他只得道:“如海,你先彆著急,咱們也先不談別的事。就像李府醫說的,回頭我去信讓家母再找幾個大夫來給你好好看看,說不準有意外之喜呢。你先把身子調養好了再說其他。”
回到客院,賈赦才仔細想這件事,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一想“哪個正常男人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呢?”
要說賈赦此人青少年時期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