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若不是她嚇出了聲,持刀者已經割破了她的喉嚨。
&esp;&esp;聽出她的聲音,他及時收了利刃相抵的寒意,眯縫著眼,於黑夜中辨出了她嬌柔的身形,“你怎麼來了?”
&esp;&esp;他胡亂找了件外衣披上,重點了燈,望著她驚魂未定的通紅兔子眼,拇指撫了撫她的小臉,含糊地道了聲歉,“嚇到你了?”
&esp;&esp;那日過後,她才知曉,這是他在突厥作質時,養成的習慣。
&esp;&esp;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暗殺過多少次。
&esp;&esp;只能握著匕首入睡,睡夢中,都時刻保持著警戒。
&esp;&esp;她當時聽了,說不清的心疼,卻斥他,“你娶我娶晚了!”
&esp;&esp;他覺得不可理喻,提起唇角,一雙似若寒星的眸子,將她睨著。
&esp;&esp;她向前環住了他的腰,“你若是早些定了我,我陪你出塞,有我睡在外側,你便不怕了。”
&esp;&esp;他嗤地笑了聲,捏起她的下頜,剋制不住地,親吻上了她的櫻唇。
&esp;&esp;胸前桃紅色的裙帶被他勾手一挑,床頭的燭火搖曳。
&esp;&esp;女兒家鴉羽般的墨髮,鋪散在了整個床上,如錦如緞。
&esp;&esp;他推磨著她,細細吻著她逐漸泛出紅暈的嬌靨,緊緊摟住了她。
&esp;&esp;在入睡前,將她放在了床榻的裡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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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日。
&esp;&esp;蘭殊一夜安眠,一覺睡到大天亮,氣色明顯比昨日好了許多。
&esp;&esp;迷迷瞪瞪間,她伸了個懶腰,手往榻上一撐,摸到了一件冷冰冰的物什。
&esp;&esp;蘭殊望著這把熟悉的匕首,一下陷入了沉思。
&esp;&esp;她忽而回想起當初她聽聞這把匕首的來源後,曾說過要保護他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諾。
&esp;&esp;男人那會譏誚了她許久,“你這小身板,能抵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