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不過平時站在這上面吹吹風還是很涼快的,或者站在這裡展開雙臂,閉上眼睛暢想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有種被世界擁抱的感覺,隨便做什麼都行,又沒人打擾。”
江引視線在這裡環視,她說的沒錯,站在這裡確實很涼快,不過他沒感受到被世界擁抱,他只覺得眼前的於凡比月色奪目。
於凡見江引不說話,歡快的聲音也低下來:“好吧,是有點幼稚,不過滿足我這點中二幻想剛剛好。”
“不幼稚。”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天台邊上,滯空感帶來些眩暈,只向下看了兩眼他便離遠了。
他們兩個坐在那塊唯一的海綿墊子上,這裡很高,眺望下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火。
於凡一直緊緊抱著懷裡的相機,江引側頭時看見便問了一句:“這是什麼相機?”
於凡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他,“膠捲機,具體什麼牌子型號我不大記得,這個太老了,我管朋友借來的,不過她寄錯了。我要的是單反,她八成把他爸珍藏的膠捲機寄過來了。”
想到落日時拍到的那幅相片,又想到不經意間拍下的江引眼睛撞進鏡頭的那張,她環抱住雙腿,說:“這種膠捲機的成像會有種顆粒細膩感。”
“……不過,挺好看的。”
於凡把那張落日相片找出來,大自然渾然天成的美被鏡頭記錄著,江引和於凡捱得不遠不近,中間恰有拳頭大小的距離。
視線都落在那片落日上,其實沒洗出來的膠捲除了大致輪廓看不出什麼色調,但一眼看過去就是感覺很漂亮。
於凡的天賦遺傳的很全面,宋玉君交給她的所有技巧與體悟都被她融會貫通成了自己的東西。
這張無疑是出彩的,於凡自己也很滿意:“漂亮吧。”
江引毫不吝嗇,“很漂亮。”
於凡歡快的輕哼了下,眼裡是藏不住的歡喜:“我也覺得很漂亮,雖然膠捲機不像單反清晰,但是拍出來就是很有感覺,等我洗出來會更好看。”
“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酒醉金迷的感覺,我也說不太好,到時候洗出來給你看。”
“我不太用這種,不過用了一次後有點喜歡。”
她總是有很多想法,而且很樂忠於把想法表達出來。
天台上兩道身影都很小,遠看只能模糊看出一個白色的小點,但湊近一看就能看見兩個身影時不時挨在一塊。
風將他們的衣角吹起,顫巍巍地動著,於凡的話化在風裡,但總能聽見江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