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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代表朝廷相信世子不會謀反

其人之身。

紀德清再次看向魏嫣然,目光中透出幾分無奈,彷彿在說:“瞧見沒有?他就是這般固執,你可算知道他有多難纏了吧?快些想辦法將他送走。”

魏嫣然卻依舊裝作未見,笑意不減,柔聲再問:“朝廷既已宣告水患解決,許侍郎卻仍覺未盡全功,那究竟何處還需補救?”

許世卓心中微動,面上卻不動聲色,正色道:“黃河兩岸堤壩已築,河道亦已疏通,災民也已陸續返鄉重建。然而如今正值秋收時節,兩岸百姓本該豐收,卻因水患顆粒無收。災民們莫說重建家園,便是溫飽亦成難題。”

魏嫣然聞言,眉梢輕蹙,似有不解:“既然如此,何不請朝廷繼續撥發賑災糧款,助災民渡過難關?”

一直靜立一旁的紀時澤忽而開口,語氣冷冽如霜:“黃河水患既已解決,兩岸百姓便不再算作災民,朝廷自然無需再撥款。故而許大人如今焦頭爛額,四處籌糧籌錢。”

他說罷,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逼視許世卓,語氣陡然轉寒:“可你竟敢將主意打到我頭上,當真是活膩了。”

紀德清眼見局勢不對,忙起身拍案而起,試圖阻止許世卓繼續說下去:“許世卓!我們談話便談話,你莫要將這謀反的帽子扣在世子殿下頭上。我代表朝廷,也代表我本人,十分相信世子殿下的心如皓月當空,絕不可能有這等作亂臣賊子的野心。”

許世卓卻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假象:“既然準備和談,為何還需要那麼多糧草?”

紀時澤不屑一笑,冷眼看著許世卓,似在看一隻隨時能碾死的螻蟻:“我為何要向你解釋?”

許世卓毫不畏懼,正色道:“世子殿下,臣去過戶部,如今朝廷所有的糧食都在您那兒。以二十萬軍馬的糧草消耗,您軍中囤積的糧草,就算是打到契丹的本部落,再回馬把盛京打下來都綽綽有餘。”

紀德清聽聞此言,心中大驚,忙起身阻止:“唉!且慢!許世卓,你這番話可是在給世子殿下扣上謀反的帽子,我絕不能讓你繼續胡言亂語。”

“哦!”

魏嫣然此時才恍然大悟,她也一拍桌子,怒道:“紀時澤,我就說為何人人都說你要謀反,原來你果真有此意!”

她終於明白為何這一個月裡,紀德清身為皇子卻處處忍讓,朝廷面對紀時澤的飛揚跋扈,也不敢有半點不滿。

原來當時眾人皆以為紀時澤已死,邊關異族蠢蠢欲動,為了穩定軍心,朝廷便儘可能多地把糧草全派去了邊關。這才導致如今的紀時澤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真的有實力打到盛京,要了那群人的命。

“世子妃!”紀德清緊急叫停,急道:“你即便身為世子妃,也不能如此汙衊世子殿下,我信……”

“好了,好了。”魏嫣然打斷了紀德清的話,笑得合不攏嘴,“你莫要如此著急,他若真想謀反,又豈是你幾句話就能打消的。”

她笑著趴在桌子上,連敲了好幾下,直到手敲得發疼,這才站直身子,指著紀時澤,怒道:“你還說你缺糧草,向我要?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罷,她直接一腳踹在紀時澤身上,紀時澤那接近二百斤重的體格竟如一片羽毛般,輕飄飄地倒在了地上。

紀時澤坐在地上,一臉無辜,欲言又止:“夫人……我……”

“別裝了,我那一腳給你撓個癢癢都不夠,你還在這裝柔弱!”魏嫣然怒道,“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你這個沒心肝的白眼狼!”

紀時澤委屈地閉上了嘴,眼巴巴地抬頭望著魏嫣然,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許世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滿是疑惑,一時竟無法將眼前這場景與之前所見的威嚴世子對上號。他疑惑地看向紀德清,卻見紀德清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嘆道:“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邊城的老大是世子妃啊。你以為我們剛才是在跟你鬧著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