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備深厚的專業知識,更需要耐得住寂寞與煎熬。
沒有強大信念,根本無法堅持。
因為兩人離得近,即便孟鶴川用很小的聲音,白胭卻覺得字字剛勁。
“我小時候跟隨父母住在大隊裡,看了太多熬不住辛苦的科研人員離開,但也有不少老師,一生都奉獻給了航天大隊,就為了能夠讓屬於我們自己的飛機飛上藍天。看著他們前仆後繼,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轉科研的想法就已經開始萌芽。”
也許是說到了童年的事,他想到了某件趣事。
那張在白胭眼裡理應一貫如冰山般的臉變得柔和起來。
“所以我在和陸寄禮比完賽以後,就去眼科打了報告,我的視力因為閱讀下降,不再適合高飛了,申請轉到研究院。”
白胭記起來他是有戴眼鏡的習慣,不由得好奇發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份報告面對我父親的時候可以是真的。”
白胭愣了一下,他這句話……是在同自己開玩笑嗎?
原書裡的孟鶴川是反派,自己對他有了固相的思維。
他的性格理應是狡詐,奸猾。
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說了那句話的孟鶴川——竟然有點可愛?
兩個人方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進行了深度的會談。
不管日後的孟鶴川是因為什麼原因,最後變成反派去銷燬他最看重的科研資料。
但就在此刻,白胭不得不承認,他有這樣的愛國奉獻之心,讓自己由衷佩服佩服。
真誠換真誠,白胭也難得地主動解釋,“孟總工,其實我和譚先生之間沒有什麼關係。”
早上譚賀桉突然在宿舍樓前出現後,白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直到剛才在孟鶴川的單車上才反應過來。
原來每次譚賀桉出現,孟鶴川對自己的警惕心總是會被勾起來,反覆逼問自己與譚賀桉究竟有什麼關係。
但今天的他沒有。
哦不,嚴格來說,今天他也挺針對譚賀桉的。
可今天他的針對還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