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的脈搏上,扼得她發脹疼痛,“孟總工跟你,才不是一路人。”
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孟鶴川,他的眼神變得淡薄又冷厲,冰涼的聲音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繞在白胭耳邊,“你會英文,那麼一定接受過更多新思想,也一定了解過國外更多先進美好的生活,你難道就甘願待在大隊裡,成為他一輩子的手下?”
原本應該是旖旎的氣氛,在他這句話中開始變味。
白胭愣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頓了頓,臉色與語調都恢復成了白胭所接觸過了解到的譚賀桉,“我希望能夠與你,有更多的接觸機會,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你與孟總工,每日都在靠近。”
面上一如既往的清潤,正如白胭從書裡看到對他的印象一樣,是個根正苗紅的華僑商人。
他的話語模稜兩可,一語雙關。
退可攻,進可守。
直接將方才說過的話,當成了情敵之間的爭奪。
白胭終於抬頭,撞進他淺色的眸色裡。
四目相對。
譚賀桉的眼底是直白的試探,是奔騰的漣漪。
“我這個人,回國之前,事事都愛爭第一,事事也都喜歡拿第一。白胭小姐,我不希望自己在你這裡,一直都是屈居於第二名。”
他逼近一步,白胭加重手中掙脫的力度,“譚先生,你先鬆開我可以嗎?”
“怎麼?孟鶴川能對你做的事,我譚賀桉就不能做嗎?”他用力一拽,白胭還沒躲開就已經被他拽到了堅硬的胸膛前。
古龍水的味道更到濃郁。
不清新,也不熟悉。
白胭皺起了鼻子。
“Yan,你不應該只關注眼前狹隘的藍圖,你應該要看看更廣闊的天空。”他低垂下頭,與白胭鼻尖交錯,“孟總工給你允諾了什麼?讓你這樣的人才甘心留在他身邊?”
陌生的氣息讓白胭徹底怕了,她的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著譚賀按的靠近。
但男女在力氣的上的懸殊讓她根本躲不開。
“孟家生出高閣,孟夫人對兒媳婦的人選,除了學識,還要有身家。關於這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你和孟鶴川之間的差距。”
“而我譚家,思想西化,從來只看人,不看背後家世。”
“你信我,如果跟了我,你能得到的世界反而會更多,更廣,更自由。”
譚賀桉傾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