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和陸寄禮一左一右上了車,陸大隊一路上欲言又止。
眼看著大隊就在前面了,陸寄禮憋不住,“喂,孟總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鶴川淡淡瞥了他一眼,“阿禮,剛才攔著你的那幾個一大隊的隊員,你有印象嗎?”
陸寄禮認真回想了一下,表情認真,“都是生面孔,應該是新兵蛋子。”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
“阿胭妹妹和你說過她在老家的事嗎?”陸寄禮不瞭解情況,替白胭擔心,“其實她說不定是有苦衷的……”
孟鶴川悶笑兩聲,“陸寄禮,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他側目瞟了自己的老友一眼,“我是連勳嗎?”
陸寄禮一愣,反應過來後接連大笑。
連勳此人,雖然是他們這一幫子年紀最大的,但性子確實最‘嬌’的。
他談了不少物件,同陸寄禮一樣,算是萬花叢中過的主兒。
只是陸大隊豁達浪蕩,女朋友眾多卻只是走腎不走心,可連指導則是走腎也走心。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找的幾任物件都在騙走了他的心以後開始騙他的人。
所以連指導一直到三十多歲了,也還沒把自己給“嫁”出去。
他的心就跟榴蓮殼似的,每一個尖尖上都插著一顆小心心。
可這些小心心一旦開始欺騙他,榴蓮殼上的尖刺就刺向了他自己。
陸寄禮方才刻意那麼說,就是怕孟鶴川聽了白家人的話,誤會了白胭是有意欺瞞的
“方才阿胭妹妹的……家裡人嘴巴里說的,是有人去通知他們阿胭妹妹在大隊的?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沒?”
陸寄禮將車窗搖下,從兜裡掏出煙,想著孟鶴川還是病人,還是收了回去。
沒有香菸壓一壓煩躁,他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是阿胭妹妹點兒背還是最近大隊裡時運不濟,怎麼接二連三地出了事?”
陸振華是軍區首長,航天大隊裡接二連三出事,陸振華是第一負責人。
“火災的事陳尋那兒憋了半天憋不出個屁,組織上已經要求我老頭子給個說法了,我聽陳尋說,也是你一直壓著讓他暫時不能寫報告?”
孟鶴川點頭,“是我壓著的,火災的事最恰巧和古怪的地方,就在於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他抿著一張臉,這禮拜,孟鶴川受傷住在醫院裡,不是真的整日只同白胭胡鬧。
他私下讓陳尋將現場的情況手抄了一份送去醫院,每天等白胭離開後便翻看細細檢視。
可他翻來覆去看了幾天,卻始終毫無頭緒。
阮曉慧當日離隊,許晴晴是同許團長在家共聚,大隊唯二與白胭有過沖突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加上整個大隊大部分的隊員彼時都在大操場燃放煙花,慶祝新年的零時鐘聲敲響。
就連溫阿姨都沒有注意到到底有誰在相同時間點出現在十二棟的附近。
找不到相關的現役人員,這次的火災便只能被當作一場安全意外。
這樣的結果簡直同白胭上一次被邵金找人安排綁出大隊一模一樣……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孟鶴川在白胭剛入隊,對她做私下的身份調查的時候曾經瞭解過她的家庭。
撇開去想白家人是如何知道她在大隊的事以外,她那對嗜賭如命的父兄既沒錢也沒本事,知道白胭跑了以後,雖然生氣,但對她的去向不知所蹤,也只能當她已經死了。
這樣的家庭的人,又怎麼會突然這麼精準地找到了航天大隊再來要人?
一次兩次三次,每一個事件的矛頭指向的都是白胭。
到底是誰在背後一直在對她出手?
孟鶴川將手伸出車窗外,手指縫隙中過濾著呼嘯而過的風。
坐以待斃可不是什麼好辦法……想要揪出幕後黑手,必須要引蛇出洞。
孟鶴川將自己的主意同陸寄禮說了一遍,陸寄禮沉吟片刻,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一會兒車子便駛回大隊。
孟鶴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拍了拍小周座位,“先去首長小院。”
孟家二人果然也在。
一見他們,原本臉色不霽的孟夫人‘哆’的一聲,將茶杯放了下來。
陸寄禮最擅長哄女人,不管是什麼年紀的女人,在他一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