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同志,我問你,小胭她前面才遇到過危險,老天保佑,後來是孟總工平安將她帶回來了。出了那麼大的事後,她昨天一晚上沒回宿舍,你怎麼不同組織上報?萬一她是又遇上了危險可怎麼辦?”
張嬸的語氣十分焦急。
早上張嬸剛到食堂來幫忙,就瞧見阮曉慧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哭哭啼啼。
她知道阮曉慧是白胭的室友,但和她卻不親近。
原因很簡單,阮曉慧才來炊事班幾天,可卻沒少在別人面前刻意提到白胭。
只是從她嘴巴里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不是說白胭懶,就是從旁說她貪慕虛榮。
久而久之,張嬸對阮曉慧的印象越來越不好。
瞧見了她也當沒看到。
張嬸正端了盆菜要去洗,阮曉慧突然叫住了她:“張嬸,白胭姐昨天晚上,是不是在你那裡留宿?”
圍在阮曉慧身邊的女孩兒立刻反駁,“不可能,大隊有大隊的規矩,每個人都有固定的宿舍,除了家屬樓以外,每間宿舍每晚都必須點名,怎麼可能會多一個人留宿?”
這點張嬸倒是沒有反駁。
只是她們嘴巴上提到了白胭,張嬸便留了個心眼。
停了腳步聽聽她們想說什麼。
在阮曉慧添油加醋的描述下,不僅是張嬸,所有在食堂的隊員們都知道了。
研究中心的那位翻譯員同志,竟然徹夜未歸。
張嬸心思單純,又擔心白胭。
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她再次遇到危險。
“這件事要快點報告給領導知道,小胭她會不會再次遇到了危險?”
阮曉慧得了許晴晴的暗示,扮作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開口:“張嬸,你彆著急……我覺得白胭姐,不是遇到危險了。”
她頓了頓,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後才又說道:“孟總工要我一起參加培訓班,所以昨天下午我在炊事班忙完後便趕去了交流班的小樓。但可能是我去的太遲了,培訓班裡已經沒人了,只剩下魏老師吃完飯回來,在收拾東西。”
阮曉慧將昨晚的所見重新說了一遍。
她趕去培訓班小樓的時候,教室的燈沒關。
只有魏巍一個人在裡頭。
魏巍已經對阮曉慧沒有印象了,但阮曉慧卻認得出她。
當魏巍客氣的詢問她有什麼需要,阮曉慧眼睛閃了閃,刻意提及自己是白胭的舍友,來找她一起去吃飯。
魏老師將白胭留在講臺上的資料翻了翻,撐了隻手在講臺上,“我也沒遇上她,但是我剛剛同首航集團的譚總工分開,聽譚總工說,他要去找Yan,他們可能會在一塊吧。”
許晴晴抓住了重點,直接打斷阮曉慧:“所以白胭是和大隊以外的男人出去了,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是嗎?”
阮曉慧縮了脖子,點頭後最後卻又虛偽地說:“許班長,我只知道白胭姐一整晚沒回來,至於她是不是和那位譚總工出去,我就不清楚了。”
八十年代男女之風已經開放,但在部隊裡,個人作風與團隊的紀律還是很嚴格的。
這種嚴格不是要求男女之間不能有感情的火花。
同時領導們也是接受了新思想的人,知道隊裡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男男女女之間,很難防的住情感的爆發。
但這樣的交往也都只能私底下來。
明面上,還是有種外在的能量在約束大家。
因為有了紀律的管教,在隊裡基本沒有發生過男女隊員私下夜不歸宿的情況。
所以當阮曉慧這麼一說,所有人同時譁然。
“那位翻譯員,不是說是孟總工南方帶回來的未婚妻嗎?”
“後來說了,那是誤會!她可不是什麼小孟太,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女孩兒。”
“當時的流言聽說就是她自己傳出來的,她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要攀上孟總工這株高枝!”
“孟總工才不會那麼傻,上了她的當呢!”芝華趁機抹黑白胭,“那個白胭,一點都沒有隊裡女兵的樣子,渾身跟個軟骨頭似的,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頭髮也故意要留的長長的,瞧她在舞會那一次,只懂得耍手段勾引男人!你們這些還沒訂婚的男同志啊,可都得小心點!”
在場的基本都是平級的小隊員,沒有領導。
芝華說起話來也就毫不顧忌。
她伸出手在男同志堆前指了一圈,“小心她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