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如觸電般鬆開了相觸的手,站起來的時候,還覺得眼前有些暈眩。
孟鶴川撿起了鑰匙,側身上前,渾厚的胸膛,擦著白胭的肩膀而過,替她開了門。
室內一通,南北的風交錯而過。
掀起一陣涼意。
孟鶴川不愛吸菸,身上味道清洌。
更帶著為了頂困喝了一夜的苦茶味。
白胭幾乎是逃跑一般,閃進玄關,“謝謝你,再見。”
拉開與他之間超過界限的距離。
要被她甩上的木門上卻憑空被一隻手掌給撐住。
成功阻止她關門逃跑的孟鶴川,改撐換成了用手肘抵住。
白胭偷瞄虛虛橫在自己額頭前的小臂,肌肉線條分明,透露著力量感。
她忽然惶恐於與他對抗。
識時務者為俊傑般示弱,“孟總工……”
叫的是孟總工。
不是孟鶴川。
很明顯,昨晚被孟鶴川逼得後退的記憶猶在。
她在躲避,也在劃清界限。
聯想到白胭明明是救了自己的人,卻一再的隱瞞身份。
孟鶴川的公子脾氣也被勾了出來。
但他面上不顯,將手肘從門框上移開後,晃動了手中的鑰匙,“你的鑰匙忘了。”
以為自己要被放過,白胭很明顯的鬆了口氣。
勉強的笑了兩聲,“謝謝。”
攤開手掌去拿。
冰涼的鑰匙輕輕落了下來,孟鶴川的手,也落了下來。
他眼神裡有白胭看不懂的情緒,安安靜靜地凝著她,烏黑濃稠的眸子裡全是光。
白胭的手指微顫,蹭到了他手掌的末端。
很輕很輕的蹭到。
但細膩的觸感卻被無限放大。
這種生理性的喜歡是藏不住的,孟鶴川自己也沒想到,引以為傲如鋼鐵般堅硬他,竟沒把持住。
在這裡,沒捨得鬆開手。
男人寬厚的手掌順著女孩纖細的腕骨往上滑。
緊緊的扣在了上面。
白胭每縮一次手,他就用力一份。
孟鶴川垂眼看去,自己只用了兩分力,就已經將她的手腕勒出了淡淡紅痕。
這麼柔嫩,以後怎麼辦?
他更沒來得及細想清冷禁慾的自己怎麼會同陸寄禮一樣,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人已經走了動作。
拉著白胭的手,將她逼著倒退進了房間。
“白胭,你是真的嬌氣。”
白胭被他握著,大腦一片空白,張口就反駁,“是你太硬了!”
聽見這一句,男人挑眉,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吃驚。
白胭額頭滲出了汗,急急忙忙找補,“我說的是你的手,硬的烙人!”
孟鶴川的手指摩挲兩下,鬆開了她。
他將手裡的包袱放在了白胭日常用的小桌子上,轉身:“拿了那麼多的衣服,不合身的就少穿,”
他放過她,這相當於劫後餘生。
白胭主動往後退,與他保持著距離,聲如蚊吟,“我知道了。”
“你是女同志,別天天穿長袖長褲,灰撲撲的,春天了,學點文工班的人,比如……偶爾可以穿穿裙子。”
白胭一頭霧水,還沒發問,樓梯口傳來溫阿姨的聲音,“小白同志,有人找。”
白胭先一步探頭往樓下看,黑色的長風衣裹著個子極高的男人,左腿彎曲,右腿伸直,嘴裡叼著一支菸,單手拿著打火機,攏在唇邊。
拇指輕壓,火焰冒起。
譚賀桉在慣性下眯了眯雙眸。
火滅時,他順手將煙從唇邊拿下,在一口徐徐上升的朦朧煙氣中他抬頭,剛好看見了白胭。
譚賀桉旋即微笑,將夾著煙的手同樣背在身後,隨後將煙彈在地上,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踩滅了火星。
這場景實在太韓劇了,白胭一時看呆了。
不愧是原書裡的男主。
他張口喊,“白胭小姐……”
原本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舉起來,上面握著一束玫瑰捧花。
四個字才冒出來,白胭身邊突兀地出現了另外一個氣壓沉沉的腦袋。
孟鶴川看了看那束花,望向譚賀桉。
雙眼像是盛了一汪深潭,烏黑不見底。
“如今政策開放,民營企業蓬勃發展,勢頭正盛,怎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