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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孟公子對她出手了

安頓好王老師,孟鶴川一刻都不停留,讓小周又把車開回了炊事班。

張嬸剛好收拾完食堂出來,告訴他白胭才走不久。

孟鶴川道了謝,調轉腳步,往十二棟樓追去。

白胭費力地抱著張嬸打包好的一些舊衫,慢悠悠地走著。

她昨夜才剛退燒,身上的力氣沒恢復全,背脊有些微塌。

冬天衣服厚,張嬸替她收拾了一堆衣服,白胭已經盡力張開雙臂,也只是堪堪虛攏。

細白的胳膊就這樣露出一截,在陽光的照耀下,亮晶晶。

七八點的太陽還不算毒,曬在身上很舒服。

白胭不僅長得像貓,連生活習慣都有些像嬌氣的小貓。

但從她身後看,就能猜到此時她面上的表情。

絕對是一臉愜意地享受著暖陽。

孟鶴川慢了下來。

負手背在身後。

亦步亦趨,跟在她後面。

可能是為了避嫌,白胭從食堂出來後,就已經脫下了孟鶴川的外套。

身上的衣服單薄又短小。

她走得累了,將手裡的包袱擱在花壇上,反手撐在腰上,前後左右活絡了兩下。

只是一個無意地往前頂的姿勢,纖腰躍出衣料。

讓跟在後面的孟公子喉頭一緊。

一分神,人也容易出差錯。

駐足的時候沒注意,皮鞋踩到了落葉,發出了刺啦的聲響。

白胭方才瞧見花壇裡的茶花開得好,正動手偷偷去摘下一朵,打算帶回宿舍。

聞聲嚇了一跳,手一抖,指尖戳到了樹枝上。

她眯了半隻眼,輕輕喊疼。

孟鶴川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加大步子走過去。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帕子,“怎麼又不小心?”

是那一方青竹帕。

白胭上一次洗乾淨後就還給他,這帕子染過她的血,白胭以為他不會再用了。

沒想到居然還是隨身攜帶?

見白胭沒動作,孟鶴川將帕子蓋在了她的食指上。

隔著布料,兩人的手指輕輕擦過。

白胭瑟縮了下。

“壓著傷口。”他語氣如平常。

白胭張了張口,本想說其實她的手指都沒流血。

可話到嘴邊,莫名想起了昨天自己退一步,他就進一步的場景。

還是別惹他為妙。

她老老實實地用帕子把手指裹了一圈。

“冷嗎?”孟鶴川彎腰,方才在白胭手裡沉甸甸的包袱就這樣輕鬆落在他的手裡。

他又站直了腿,側目掃過白胭上下,“天天穿得那麼少。”

“哪少了?”張嬸收拾的衣服都是厚毛衣,拎著累手,有個現成的勞動力,她不會拒絕。

兩人並肩走著。

“你喜歡茶花?”

白胭低頭看,方才摘下的茶花還握在手裡,剛好與帕子上的青竹相輝映。

隨手摘花是不好的行為,白胭臉上紅了紅,“不是摘的,地上撿的。”

說話間,微風颳來,揚起了她的髮梢。

白胭伸手去理,腰間的白一隱一現。

孟鶴川覺得鼻尖似乎有股淡淡花香,卻又混雜的女人香。

他的喉嚨又緊了緊,暗自捏住了垂下的手心。

“白胭。”

白胭抬頭。

陽光透過樹枝的間隙照在男人臉上,光影清晰,沒有銳利的稜角。

從金陵老家逃出來後,她是白胭同志,白胭小姐,白胭老師,甚至在阮曉慧口中是白胭姐。

好多個字尾掛在了‘白胭’後面。

可她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孟鶴川就是連名帶姓地叫她。

聽起來很認真,卻不生疏。

孟鶴川叫了那麼一聲以後,又沒動靜了。

白胭心裡等的有點難受,就像是別人在睡前和你發了一句‘在嗎’?然後無聲無息一樣。

令人心癢難耐。

她沒忍住,張口問:“怎麼了?”

“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喜歡茶花。”

白胭低著頭,將手中剛摘下來的茶花反覆地轉動,“也不是,什麼花我都喜歡。”

孟鶴川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兩人繼續並肩走著,周圍時不時路過騎著單車的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