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地喊著,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的感覺。
不一會兒屋內有走動的聲音,孟鶴川的長腿跨了出來。
兩人從那晚的“不歡而散”後,再沒碰過面。
白胭覺得他看起來好像瘦了,眉宇間盡顯疲憊。
看見她,孟鶴川的腳步徑直走過來,“下課了?”
話音裡沒有久未見過面的生疏,兩人之間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啊,嗯,下課了。你來……做什麼?”
阮曉慧哭哭啼啼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白胭挑了挑眉,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臉探究。
“我來給你送新春慰問品。”他語氣平平,“是研究院發的,放在你桌子上。”
裡頭的阮曉慧聽見了白胭與他說話的聲音,哭聲更大了些。
要是以前,白胭一定不會多嘴問上一句。
但今天不一樣。
她抿了嘴,朝著裡屋抬下巴:“就這樣?”
他垂眸,“不然呢?”
“那她哭什麼?……”
孟鶴川順著她眼神的方向回頭看,阮曉慧的身影隱在裡屋的陰暗中。
那天晚上兩人也算是不歡而散,孟鶴川回了宿舍,將花環舉在手裡看了看。
綠色的松枝上繞了紅色的漿果,是他沒見過的裝飾品。
孟鶴川想起白胭在攤販面前慌張的捂嘴模樣,難道這叫做榭寄生的東西有什麼特殊含義?
他架起了眼睛,從書架中尋找外籍相關書籍檢視。
在翻了第三本書後,終於知道了榭寄生的含義。
孟鶴川的手指在文字上敲了敲,唇角勾起了本打算第二天就去找白胭,可在新配件更換上去後,拆解新飛機的進展上有了突破。
他這兩週幾乎都是連軸轉,沒有休息過。
今日好不容易和王老師敲定了模型機的圖紙,結束的時候他看了表,時間尚早。
隨手在研究院裡拿了隊裡發的慰問品,裝進編織袋裡,就來了十二棟。
誰能想到白胭還沒回來,他卻被阮曉慧給攔住了。
想起阮曉慧哭泣之前的對話,孟鶴川不漏痕跡地皺了眉。
眼神落在白胭的臉上,須臾間他輕笑了一下,眼底急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暗芒與狡黠,“哦,你知道肩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