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帥公子,好像還………
咬了她一口?
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片碎,稀稀拼湊起來也就只僅幾個連貫動作。
其中一個就是她雙手被反擒著,被迫感受到後脖傳來的咬痛感。
這是什麼光怪陸離的夢。
姜嫿末的眉心蹙了蹙,不自覺抬手就往脖頸後方探摸去,忽地,她的眉眼閃動了一下,眼底是詫異之色。
這!
她細滑的指腹清晰地觸控到有兩個細微的凹點感傳來,儘管一夜過去,牙洞痕跡已經快要消失,但兩個凹點的位置憑藉片碎的感受場景,她還是清晰地觸控到了。
姜嫿末的手指微屈,驚訝之中唇瓣微張,眼底掠過意外。
腦中的畫面竟然不是夢!
是真實發生的。
所以。
她、她、她真的被一個陌生男人咬了、?!
姜嫿末闔了闔眼,忍住喉嚨間傳來的哽意,出聲的嗓音帶著一絲輕顫:“我沒事,我很好。”
另一隻收於野獸皮下的手卻已經握緊,腦海中的畫面仍在不受控地碎片化閃現著,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結、流暢的手臂線條、異常俊美的五官……以及霧氣氤氳下,胸腔那處位置的…一點粉。
總之,她的視覺感官是極為享受的。
別說,光從視覺上,那畫面單看上去,確實有點。
爽。
緊接著腦海中就浮現出他說可以為她解毒,問她可以嗎。
她爽快地回應說了可以。
姜嫿末於是鬆開了握拳的手,也將撫在脖間的手收回。
雖然她當時腦袋是不太清醒,但也確實是自己出口答應了,並且對方不僅替自己解了體內蛇毒。
好像還……
此刻優美如新月的眉擰起又微鬆開,朱唇微抿,姜嫿末的舌尖不自覺微舔了下唇瓣,雖然沒有黏膩的觸感,但似乎仍能感受到那股殘餘在唇齒間的鐵鏽氣息。
以及。
從身後傳來,全數包裹著她的那股清冽如雪松般好聞的木質香味。
所以那男人,不,那雄獸不僅給自己解了毒,還按她的想法餵了自己的血。
不過這種給血方法委實過於太直接,太豪蠻了。
只能說,不愧是獸世。
她只想要取一滴血,對方直接給了她一腕血。
麼措拓拉看到姜嫿末有些失神愣怔的眼,她輕咳一聲,咳嗽聲將姜嫿末的思維拉回。
“咳,姜嫿末雌獸……所以你,你還記得昨天白日在外面的事嗎?”麼措拓拉問的婉約,尤其是當她看到姜嫿末背後處的傷口時,她深吸一口氣,慶幸之下還好造成的傷口並不深,只是不知有沒有傷到這位雌獸的腦袋。
姜嫿末回過神來,抬頭就對視上麼措拓拉擔憂的眼神,而麼措拓拉心底也是同樣複雜,她心底同樣也有很多疑問,昨天白日裡落冬河石岸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密林深處又發生了什麼?
兩者都有直接相關的隕獸蛇的存在,只是密林處的隕獸蛇屍體完整,至於石岸水邊,據回來的族獸講述,那場面,極為血腥,只能憑觀察力才能從殘肢斷尾中拼湊出關鍵資訊,石岸邊上死去的全是隕獸蛇。
兩個地方都有隕獸蛇出現,這不得不讓獸人產生聯想。
“很模糊,腦中畫面都是碎片化的浮現,我只知道我被隕獸蛇襲擊了。”姜嫿末同樣回覆得片面,剛想習慣性依靠背後的石壁,又想起後背有傷,她重新微坐好,直視著麼措拓拉的雙眼。
“巫醫大人,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或者,能把你瞭解到的情況告訴我嗎,或許你說了,我更能清醒地回想起來。”
她雖與麼措拓拉達成合作,雙方統一戰線,各取所需。
但某些事情的考慮上,姜嫿末只將圈子單獨歸於自己的腳下,例如現在她暫時不想主動暴露自己異能恢復的情況,畢竟在這片複雜大陸上,出現一位雌獸擁有除精神力異能以外的異能,會帶來多大風險尚不可知,她需要暫時規避這些風險,將帶來傷害的可能性降為最低。
麼措拓拉搖頭,她也對當時的情況不瞭解。
當時巡邏族獸傳達到部落裡說落冬河石岸好像有動靜,加上負責雌性搬運洞穴的雄獸給她彙報,說姜嫿末雌性不在洞穴,而索魯爾這幾天也總往落冬河跑…當時她就心生擔憂,心中莫名有些沉慌,便與奧特等雄獸一同前往落冬河中岸探查。
只是趕往那裡的路上,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