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出了她。
她就是那晚溫泉池中的雌獸。
於是內心驟時湧起的奇異感覺席捲著他的精神識海,讓他本就束縛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灼熱,血液滾燙蔓延到四肢百骸。
燒得他全身滾燙,彷彿靈魂也正跟著一起燃燒。
似乎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突破束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他的右手虎口張開擒著她的手腕,大拇指指腹卻按在那處美致腰窩上,彷彿這一下不止觸碰在這一處,更是直接觸到他的心底。
“瘋子,我不喝你的血,放開我!否則等我恢復,你就——唔!”
姜嫿末短暫回籠的一半理智被接下來的敏感觸感盡數淹沒。
君屹微微抬眸,眸子裡墨色瘋狂翻湧,哪裡還有什麼往日的萬物歸寂,波瀾不驚,幽深的眸子此刻全是慾念,看著身前被自己束縛的雌獸。
下一秒,鴉羽垂落,他低頭湊近她後脖的瓷白軟肉,嘴唇微張,兩顆尖而鋒利的尖牙便刺入她那一處軟肉。
姜嫿末瞳孔睜大,他竟然敢咬她!
他的父獸是蛇鷲,母獸是九幽瀾蛇,而他雖繼承了父獸的獸形,但身體上某些形態特質也來源於母獸本身,例如,他擁有九幽瀾蛇的毒牙,加上他本就強悍的等階實力,他的毒幾乎能剋制自己等階之下的所有蛇獸毒,當然,他也剋制著不會用自己的毒牙毒素傷害到她身體,於是他刺入的動作變得既溫柔又小心,但眼眸始終深黑充滿慾望,彷彿深不可測的深淵。
毒素釋放一息一收,確保只是剋制的量,他才微微抬頭,離開了那處瓷白軟肉,甚至還溫柔地用舌尖捲去那處滲出的幾滴血珠。
酥麻的感覺頓時席捲全身。
讓姜嫿末敏感的神經緊繃,彷彿被電流擊中。
這個神經病!!
感受到禁錮自己雙手的力道鬆開。
姜嫿末徹底冷眸,哪怕她意識混沌不已,但殘酷的異能訓練營裡的培養,早已讓她面對陌生觸碰形成條件反射。
幾乎不用經過思考,感受到鬆開禁錮的一瞬間,她就即刻出手迅速抓住他還未收回的左手小臂,右手虎口卡住他的手腕,直接扭轉反擒,身體重心下移,以左腳為軸心,旋身一邁,陡然,直接右腳抬起就往他大腿踹去!
動作連貫,發生在霎那之間!
“嘶—-”君屹反應也極快,他後撤一步,水面因兩人動作的帶動而震晃,他躲開她腳下的動作,同時想出手卸掉她的手上力道,但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怕自己再次傷到她。
於是便只能順著她力道扭轉的角度,整個身體被牽引俯身面向水面。
哪怕是被擒的姿勢,可就因這個角度,陽光燦爛,卓越的立體五官被水面波光襯得更加分明,反而沒有半絲狼狽的意味。
“你敢咬我!”姜嫿末因生氣眼瞳透亮,重新陷入混沌中的思維讓這句原本冷聲警告的話說出時,少了些威嚴,反而多一些嬌嗔與埋怨,嗓音中染著怒。
活妥妥像一隻炸毛的貓。
君屹眸色深濃,他啟唇時很自然順著她的話說,試圖順順她炸起的毛:“褐蛇毒牙刺傷你的後背,於是毒素從後背侵入,你現在後背全是傷痕。我只能從你後頸注入解毒,這樣解毒速度會更快。”
他頓了頓,眸光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才繼續道:“你現在身體是不是感覺要好受一點了?”
姜嫿末蹙眉,感受到呼吸之間帶出的灼浪氣息似乎,平靜了些?
也不知是溫泉水一直咕嚕嚕浸潤著她的身體,還是自己體內的詭毒已經快要消失,她也感覺到身體的溫度也在上升。
寒冷在從她身上緩緩退去。
“可你這樣的喂血方式我、不、要!”姜嫿末繼續抗議。
君屹卻挑起眉,清潤的嗓音響起,他自然問她:“你不是需要我的血?你不要這樣的方式,那你想怎麼要?”
一句問到了姜嫿末的心底。
姜嫿末思考著,正要啟唇回應。
“撲、通!”
君屹瞬間變了臉色。
緊密地束縛感從胸腔襲來。
不好,耽誤時間太久了。
君光眸光凝住,身影閃動,原本收於水下的手抬起,利落又幹脆,毫不猶豫地橫落向她脖頸。
脖頸受力。
她微張的唇頓住。
視線再度一黑。
姜嫿末的身體再次軟軟癱靠於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