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潼能看出陸雲槿對這個秦毅的感情,兩人應該是認識的。
她記得原著中提到,陸雲槿之所以手握兵權,沒有兵符也能調兵遣將,正是因為他手下的兵將都是外祖父的人。
所以上交兵權對陸雲槿而言,只是一個形式,畢竟他的權利不在兵符,而在自身。
“回去吧。”陸雲槿帶著嶽潼離開刑部,返回銳王府。
他想過把秦毅的事兒交給東川調查,但又怕打草驚蛇,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回到銳王府後,嶽潼便和陸雲槿分開,去自己的聽雨苑。
芽芽等得花都謝了,終於看到自家小姐歸來。
“小姐,您怎麼才回來,該喝藥了。”芽芽把溫在爐子上的湯藥端過來。
看到這碗黑黑漆漆的藥汁,嶽潼有一種不該回來的想法。
在芽芽的盯視下,嶽潼捧著藥碗,將裡面的苦汁喝了個乾淨,“小管家婆,現在行了吧。”
芽芽笑得甜美,“小姐表現真好。”
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想來是芽芽喂之前那個嶽潼常用的。
去了停屍間那種地方,嶽潼渾身都不自在,便讓芽芽準備水沐浴。
芽芽勸了兩句,風寒不宜沐浴,不過小姐堅持,她也只能照做。
陸雲槿和嶽潼做著同樣的事兒,都在沐浴。
洪侍郎的案子,或許是個契機,也是他離京的一個藉口。
不是說京郊山匪作案嗎,山匪也有可能是流動性的,以他現在的職位去剿滅山匪沒問題。
沐浴之後,陸雲槿便去聽雨苑看望小丫頭,折騰了一天不知道她的風寒有沒有嚴重。
說起來,陸雲槿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是人,嶽潼攤上他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陸雲槿過來的時候,嶽潼剛剛沐浴完畢,芽芽正在給她擦頭髮。
“參見王爺。”芽芽看向門口這位不請自來的大神。
嶽潼轉過頭去,閒話家常似的問道:“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陸雲槿示意芽芽下去,隨即接過她手裡的布巾,“看看你,風寒好些了嗎?”
嶽潼心想,不嚴重就不錯了,那一臉控訴的小表情,已經說明問題。
陸雲槿全當沒看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陪我出趟門。”
“哈?”嶽潼震驚,“就算是驢,也不能往死了用吧。”
“你不是驢。”陸雲槿不會給驢擦毛。
嶽潼從陸雲槿的手裡奪過布巾,“我還不如驢呢,驢要是氣急了還會尥蹶子。”
陸雲槿感到好笑,小丫頭說話一如既往的有趣,他捧起嶽潼的一縷溼發,用內力幫她烘乾,“出門在外,我會照顧你。”
聞言,嶽潼正色起來,“很要緊的事兒?”
“出京剿匪。”陸雲槿眯起眼睛,身上的氣息有些恐怖。
王爺離京可不是小事兒,這剿匪一般都是由朝廷派遣。
“你打算借洪侍郎的案子,去平輿鎮?”嶽潼很快反應過來,大魔王這是要借題發揮。
“視情況而定,讓芽芽在王府冒充你,明早你換上男裝跟我去點兵剿匪。”陸雲槿已經安排好,這次帶兵不宜用自己人,他會選擇一部分皇城司的人。
嶽潼可憐巴巴地看著大魔王,捂著嘴,佯裝難受的咳嗽兩聲,“咳咳,我能拒絕嗎。”
“左相府被太子的人盯上了。”陸雲槿慢條斯理地說著。
嶽潼胸口憋悶,絕逼是被氣的,“好久沒出京走走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陸雲槿淡淡一笑,抬手揉了揉嶽潼的腦袋,“讓芽芽備五天的藥,我會提醒你喝的。”
嶽潼的臉皺成了苦瓜,提醒喝藥這種事,大可不必。
離開聽雨苑的陸雲槿,吩咐東川提前準備,明面上的人是給外界看的,真正有用的是暗中隨行的人。
東川身為銳王的得力助手,考慮到這次的事兒對王爺很重要,特地安排了四名暗衛帶隊跟隨。
第二天,陸雲槿帶著隨從打扮的嶽潼,從銳王府出發。芽芽提心吊膽地窩在聽雨苑,成為了養病中的嶽小姐。
嶽潼窩在溫暖柔軟的馬車裡,身上蓋著陸雲槿的黑狐披風。
“我還以為,這次出行會騎馬。”嶽潼說著,銳王身為武將,出門在外很少會乘坐馬車。
陸雲槿遞給嶽潼一塊點心,小丫頭起的晚,沒吃早飯,“冰天雪地的,我沒打算讓自己遭罪。”
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