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銳王和左相嫡女的事兒,得儘早告知姐姐。一旦朝局改變,他們也能及時做出最好的應對之策。
“既是如此,我就先行離開了。”吳非深深地看了一眼嶽潼。
嶽潼感覺整個人,都被吸入吳非的瞳孔,他這般深情的凝望自己,莫非是迷戀上自己了?
“吳統領慢走。”嶽潼躬身一禮。
吳非告辭離開後,嶽潼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魅力太大,擋都擋不住。
“嶽小姐,我們還繼續逛嗎?”書吏小心翼翼地問著,這刑部已經快走遍了。
“我們還有哪兒沒去?”嶽潼往四周看了看。
書吏想了一下,除了需要保密的地方,就剩監牢了。
“監牢?”書吏試探性地道。
嶽潼嘴角一抽,“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好。”書吏鬆口氣,就算是他也不願出入刑部的監牢。
回到陸雲槿辦公的地方,嶽潼找了個地方入座,桌案上有不少書冊,不知道能不能看。
“想看就看。”陸雲槿雖然沒有抬頭,卻知道小丫頭在想什麼。
嶽潼拿起最上一層的書冊,當真翻看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保密案件的資料,沒想到是大齊的刑法。
知法懂法是根本,嶽潼拿起刑律典法,認真地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
陸雲槿忙完手頭的工作,帶嶽潼再次來到停屍間。
嶽潼才進去,就聽到無數喊冤聲,裡面飄著很多虛影,應該是死去已久的魂魄。
“裡面的魂魄不少,都是快消散的。”嶽潼搓了搓手,夜晚的停屍間比白天還冷。
“見到洪家人的魂魄了嗎?”陸雲槿問著,在他眼中這裡和白天無異。
嶽潼來到洪家人停屍的地方,試著喚了兩聲,頭七沒過,魂體應該不會離身體太遠。
“洪侍郎、洪依晴?”嶽潼開始叫魂。
不多時,顯現出兩道虛影,正是洪侍郎和洪依晴的。
洪侍郎的魂體呈現灰色,而洪依晴則是白色魂魄。
“嶽小姐。”洪依晴目光呆滯地看著嶽潼,不確定現在的情況,她不是被殺死了嗎,為何能跟活人對話。
嶽潼上前兩步,來到洪依晴魂體的近前,“抱歉,沒能救你。”
洪依晴搖搖頭,聲音幽幽的,“能在死前,讓陳大哥放下,已經很好。”
洪侍郎則是一臉愧色和恨意,“是我對不起妻子和女兒,若非我倒賣私鹽也不會連累家人。”
洪依晴來到父親身邊,她不怪父親,畢竟這些年的好生活,都是父親帶給她的。
嶽潼把看到的情況,轉述給陸雲槿。
陸雲槿雖然看不到魂魄,但不耽誤他審問,“洪侍郎,想來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
聽到陸雲槿的話,洪侍郎的魂魄發生巨大波動,他恨恨道:“是右相,是他殺人滅口!”
嶽潼原原本本地複述。
右相?
陸雲槿聽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不應該,右相那邊我查過,貪汙是有,卻不至於殺人滅口。”陸雲槿說著。
洪侍郎也沒想過右相會殺人滅口,畢竟他為右相賣命多年,若真被滅口,右相的黨羽也會寒心。
可除了右相,還有誰會滅口洪家?
“爹爹,還記得那次的警告嗎?”洪依晴提醒著洪侍郎,她並不知道爹爹販賣私鹽的事兒,卻想起回鄉那次的警告。
洪侍郎愣了愣,“對,那次警告!”
嶽潼聽得迷迷糊糊,“洪侍郎,還請說明白,這樣我們才能為你報仇。”
洪侍郎覺得自己死有餘辜,但不該連累妻女,他努力回憶,“半年前,我曾帶著妻女回鄉祭祖,因下雨的關係,我們打算在途經的荒宅住下,進去後發現,裡面並非沒人,反而守衛嚴密,便去了一公里外的農家借宿。
原本,我是沒打算探聽什麼的,但那守衛竟對依晴不敬,夜晚出恭的時候,我便遛了進去。”
說到這裡,洪侍郎突然往陸雲槿的方向看了一眼,“鐵鑄的房間裡,關著一名青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有些像戰死沙場的將軍秦毅。”
等嶽潼把洪侍郎的話轉達後,陸雲槿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問他,那荒宅在什麼地方?”陸雲槿一把攥住嶽潼的肩膀。
嶽潼感覺肩膀都被捏疼了,連忙把大魔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