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微的痛感,猛地將洛霜從那迷醉恍惚的長吻中拉扯出來。她的眼眸瞬間恢復清明,手下意識地去阻攔白墨寒那正在亂來的手。
她驚覺自己的外套不知何時已被褪去,白墨寒那滿含熾熱的眼眸看得她心中一緊,洛霜暗自慶幸此刻是冬天,身上層層疊疊的衣物成了她最後的防線。
本來就在發情期,又一週沒有發洩過,白墨寒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狼”濃烈地求偶氣味在這小小的空間裡瀰漫開來。洛霜的身體本能打顫的同時,也被撩撥得自動釋放出回應的氣味,腦子算不上清醒。
白墨寒喉結滾動,翻身將洛霜壓倒在床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坐在她腿上。力量過於懸殊,洛霜根本無力反抗,她像白墨寒的洋娃娃,被他隨意擺弄。
瞬間,白墨寒將那礙事的毛呢半身長裙推高至腰間。洛霜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死死抓住自己的打底褲抵抗:“不要!”
她認為這般親密之事,至少要有一些儀式感,而不是發生在一家如此簡陋的小旅館裡。
她微微顫抖著,眼裡因為害怕和慾望,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靄,聲音軟糯且帶著一絲祈求:“墨寒哥,我不想在這裡……”
“那你想在哪?”白墨寒聲音帶著低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手用力按在她的盆骨上。
洛霜雙唇輕顫,話語從齒間擠出,帶著抑制不住的顫音:“你家……”
白墨寒胸口劇烈起伏,周身衣著卻依然完整,與他身上難以言喻的野性形成鮮明反差。
他膝蓋用力,微微抬起身體,洛霜只覺腿上一輕,正當她以為白墨寒要放過自己的時候,白墨寒帶著些許力道的一掌拍在她的腿上。
白墨寒的聲音低沉沙啞,裹挾著滾燙的慾望。洛霜身體僵直,瞪大雙眼望著天花板,整個腦子隨著白墨寒起起伏伏,他猛烈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在她的胸膛,那溼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好久,洛霜全身發燙,覺得自己的腿要冒煙了……
急促沉悶的喘息聲,在空氣中震顫。白墨寒撐起身子,長臂探出,急切地從床頭扯過幾張紙巾,不讓洛霜沾上分毫。
洛霜感覺身旁的床墊陷了下去,白墨寒癱倒在她身旁,胸膛急劇起伏,大口喘息著。她緩了許久手才有了知覺,慢騰騰地將裙襬放下去。難以置信方才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雖然她自始至終不敢動彈,但滾燙的情思在肌膚下波濤洶湧。
這就是男人嗎?洛霜既害怕又期待。
白墨寒於不應期中回神,洛霜感知到身側的動靜,下意識轉頭。只見白墨寒側臥著,用手撐著腦袋,那雙眼眸幽深得不見底,恰似暗夜中鎖定獵物的猛獸,聲音裹挾著異樣的沙啞,沉沉開口:“下次,別想逃。”
“叩叩 ——” 兩聲清脆的敲門聲救了洛霜。此刻她比做賊還要心虛,猛地從床上坐起,動作急切而又帶著幾分狼狽,伸手一把勾過那件被白墨寒脫下的外套,匆匆忙忙地套在身上,連鞋子都穿得有些慌亂,而後便小跑著去開門。
門外是洛落和裴昱謙。他們是來喊洛霜和白墨寒去吃晚飯的。原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洛霜連聲說好,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未平復的急促。
白墨寒倒是神色自若,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裴昱謙鼻翼微微翕動,像是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那目光像是帶著鉤子,在洛霜和白墨寒身上來回掃了一圈,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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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在下雨,飯菜是旅館前臺阿姨準備的,三菜一湯,米飯不限量,不過每人卻要額外加收五十塊錢。
奸商!妥妥的奸商! 洛霜在心裡暗自腹誹,這麼好賺錢的買賣,不如自己去開旅館好了。
用餐的是一張小圓桌,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空間顯得格外侷促。白墨寒和裴昱謙的膝蓋不經意間碰了一下,兩人都是滿臉嫌惡地迅速把腿移開。
洛落實在看不下去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啪” 的一下拍在裴昱謙的手臂上,沒好氣地說道:“起來,換位!” 洛落和裴昱謙交換了位置,隔開了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
可兩人之間的敵對氛圍絲毫未減,四目相對,火花四濺。漸漸地,白墨寒感到胸口一陣發悶。這是裴昱謙使出了“熊瞪” ,但凡被 “熊” 目光緊緊盯著的人,都會心生畏懼,嚴重的甚至會被嚇到嘔吐。但這對白墨寒作用不大,他只是稍微有些不適而已。
洛落很快就察覺到裴昱謙在搞小動作,不動聲色地在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