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影片有點粗暴,要不咱還是別看了。”凌風把手按在平板上,他怕白墨寒看了受不了。
影片他事先看過了,洛霜被周齊禮拖出電梯的那一幕觸目驚心,就像猛獸在殘忍拖拽獵物一般,洛霜越掙扎就顯得越可憐。
白墨寒還是看了,從頭到尾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地看了一遍。
看著洛霜從那侍應生手裡逃脫,接著又被周齊禮捕獲,然後在電梯裡反抗,最後在走廊裡已經明顯的精疲力竭,卻依然用力反抗,就算燃盡生命也不妥協一樣。
周齊禮體格健碩,洛霜從他手裡掙脫開來一定很疼,白墨寒後悔自己昨天沒有多抱住她一會。
白墨寒閉上雙眼,將平板翻面蓋在沙發上。
猛獸擁有敏銳的感官,即使白墨寒閉著眼,凌風也能嗅到他氣味在發生微妙變化,一股濃烈的殺意讓他的鼻腔微微發澀。
他拍了拍白墨寒的大腿,散散他殺氣,“周齊禮那廝鼻樑都讓你乾斷了!”
凌風又說了一件蹊蹺的事,“李杏子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那個協助周齊禮圍獵洛霜的侍應生出事後馬上就逃了,但沒多久又被人抓了回來,跪在凌風面前拼命求饒,還供出了所有的人和事。
凌風的手越過白墨寒,拿起被扣在沙發上的平板,翻出另一段影片給白墨寒看,就是李杏子給侍應生塞房卡的那段。
“周齊禮喝下的那個酒杯被洗掉了,證據沒了。而且監控裡也拍不到李杏子下藥的畫面。”
白墨寒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要傷害洛霜。
如果當時周齊禮沒有替洛霜喝下那杯酒,她又會面臨怎樣的危險?
一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的後果,白墨寒胸中隱痛,一股怒火在心上像岩漿一樣不停翻湧。
“許佳瑤應該認識她。”白墨寒將怒火壓在嗓子裡,喉嚨裡竟嚐出一絲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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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包間內,中式窗欞透進暖光,茶香嫋嫋。實木桌椅古樸厚重,搭配素雅茶具,寧靜私密。
白墨寒和凌風把許家兄妹約到這裡,為了讓許佳瑤幫忙把李杏子約出來。
他們手頭上除了那個侍應生的供詞之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李杏子的犯罪,她肯定不會承認。
“李杏子!”許佳瑤大喊一聲。
聽完凌風的闡述,許佳瑤一時難以相信。
不過她轉念一想,認為背後的主謀肯定另有其人,“絕對是秦韻教唆她的!”
她激動得拍桌而起,許佳年趕緊伸手拉她坐下,“秦韻自己不也中招了嗎?”
“你懂什麼!這就是她陰險的地方!她給自己下藥就沒人懷疑她了!”
許佳瑤衝著哥哥嚷嚷,這麼心機的女人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來!
她說的這些白墨寒不是沒想過,只是中間有某些細節串聯不起來,讓事情變得沒那麼簡單。
許佳瑤見眾人沉默的樣子,她一跺腳,“你們就是不相信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她不是第一次害人了!之前我和洛霜在紋身店遇到危險,就是秦韻害的!”
她坦白了自己跟蹤秦韻,然後遭遇危險的事。許佳年聽完,立刻勃然大怒,就想去找秦韻算賬。
許佳瑤連忙按住她哥,語氣堅定地對白墨寒說:“李杏子只是她的跟班,肯定是秦韻讓她乾的!”
凌風把一隻錄音筆放到桌上,推到許佳瑤面前,“今天讓你過來,就是想讓你把李杏子約出來,套她的話。”
人是在凌風生日宴上出的事,他這個主辦人難辭其咎,而且找到真相也能幫兄弟一把,所以他格外熱心。
許佳瑤撥通了李杏子的電話,開啟揚聲,按著哥哥們教她的話說:“李杏子,出來見個面吧。”
李杏子與許佳瑤是同學,但是彼此並不熟絡,加上幹了壞事心虛,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說了一句:“最近要考試了,我沒空。”
白墨寒給許佳瑤遞了個眼神,許佳瑤點點頭,對著話筒說:“昨天在宴會上有人拍到了一段關於你的影片,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二十分鐘後,李杏子就到達了茶館包間。
許佳瑤在外間黃翅木長椅上,閒適自在地將滾水淋在茶具上,李杏子在她對面坐立難安,而白墨寒他們不動聲響地坐在屏風後面的內間裡。
“什麼影片?”李杏子忍不住發問,雙手在桌子下緊緊的攥著裙襬。
許佳瑤不疾不徐,將一小杯沖泡好的鴨屎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