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立刻準備!”
客廳早已搭好了一個微型無菌棚,洗胃所需的一應裝置已備齊,負責操作的醫生在助手的輔助下,穿上了手術服,戴上橡膠手套。
白墨寒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拐角處傳來,“都撤了吧。”
白逸雲匆忙幾步向前,眼睛緊緊地盯著白墨寒。
只見他面容舒緩,神色悠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或異樣,這與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突然,白逸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禁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驚撥出聲:你……該不會是……上癮了吧?”
話一出口,他自覺一陣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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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寒聽到這荒謬的質問,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我沒有吃。”
“沒吃?”白逸雲的臉上滿是狐疑之色,亦步亦趨地隨著白墨寒的腳步走向島臺,嘴裡仍不住地追問:“那你是怎麼出來的?不會被發現嗎?”
白墨寒從容地給自己斟了一杯清水,輕抿一口,待放下水杯後才緩緩開口:“是洛霜幫了我。”
“小白兔?”白逸雲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白墨寒刪繁就簡地說洛霜恰好出現在 “鮨源”,形勢所迫,便讓她把那幾片 “黑肉” 帶出去處理掉了,他這才得以順利脫身。
白逸雲聽完,長舒一口氣,也有了開玩笑的興致,嘴角上揚:“這麼說來,小白兔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吶,這不得以身相許?”
白墨寒的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在包廂裡,洛霜喚他作 “老公” 時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淺笑。
這笑意被白逸雲眼尖地捕捉到,他頓時來了勁,嚷嚷著:“喲,你肯定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沒說!”
白墨寒沒搭理他,轉身就往無菌棚那兒走。
白逸雲哪肯輕易放過他,連忙緊追了幾步,嘴裡依舊不依不饒地:“不得了咯,老樹開花咯。”
白墨寒用手指挑開無菌棚的簾子,目光朝著裡頭掃視了一眼。
他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吃下那噁心的東西,也多虧了洛霜在那。
他驀地想起周齊禮,眉頭不由得皺起,抽回手指,簾子頓時落下,發出輕微的聲響。
白墨寒轉頭問堂弟,“周齊禮這個人,你熟嗎?”
白逸雲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不以為意:“不熟。不過他風評可不怎麼樣。”
周齊禮年紀比他們要小一些,平日裡的社交圈子也與他們也大相徑庭,自然玩不到一塊兒去。
不過竹霧市這些世家子弟,即便彼此之間沒有深交,也都互相知曉一二,周齊禮的那些混名,白逸雲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
“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白逸雲有些好奇。
白墨寒臉色一沉,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周齊禮當時也在那裡。”
而且日料店的服務員竟對洛霜的求救視而不見,這一情況實在是太過蹊蹺。
一般來說,有顧客出事,餐廳方面肯定會擔心擔責,而積極採取措施處理。
而他們卻選擇視而不見,這其中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周齊禮在這家店裡幹這種勾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服務員才會表現得如此冷漠和麻木。
也許從周齊禮身上入手,沒準真的能夠挖掘出一些線索來。
只是一想到要跟這種人打交道,他的心裡就忍不住泛起一陣強烈的厭惡感。
白墨寒對周家一直心存芥蒂。
當年那起事件,就是因為校董堅持不肯公開案件結果。不僅讓他遭受了委屈,更是讓許佳年被冤枉了這麼多年。
這個心結平日裡不去觸碰便也罷了,可一旦被提起,就會瞬間在心中燃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還有,洛霜又怎麼會與這樣的人有所糾纏?這一點實在是讓白墨寒感到憂心忡忡。
“要不要派人去跟蹤他?” 白逸雲見白墨寒神色憂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白墨寒微微低下頭,略作思索。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簡短地說道:“嗯,還是謹慎一點好。”
“知道了。對了,” 白逸雲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小白兔怎麼也會在那裡呢?”
:()聽說總裁是隻毛茸茸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