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為何會在那裡,還有那條項鍊,白墨寒想,這一切恐怕都和方御霄有關。
“鮨源”從表面上看是一家正規的日料店,而且聲名遠揚,十有八九是方御霄帶洛霜去的。
然而,那又能怎樣呢?在關鍵時刻,還不是自己救下了她!
但轉瞬之間,一種酸澀的情緒又湧上心頭。那又怎樣,陪她吃飯,送她禮物的人是方御霄。
他忍不住揣測,洛霜是不是也會喚方御霄 “老公” 呢?
罷了,這一切與自己又有何干呢?
白墨寒的神色變得黯淡,話語間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難掩的落寞:“她應該是和朋友去的吧。”
說話間,無菌棚的拆卸與整理工作已高效而有序地完成。
擔任此次任務的醫生在畢恭畢敬地稟報:“白少爺,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
兩位白少爺聞聲,幾乎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過去。
白墨寒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之意,他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市醫院的嗎?”
醫生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一頭霧水。
“什麼市醫院,這是老頭的醫療隊。”白逸雲解釋道。
所謂的老頭,就是白靖康,今晚前來洗胃的醫生隸屬他公司旗下的私人醫療團隊。
“你們先走吧。”白逸雲揮了揮手,示意醫療隊先行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白墨寒臉上稍顯擔憂,“你從公司找人,逸塵哥會發現的吧?”
白逸雲聽到這話,笑得蔫壞蔫壞的,“放心,問就是佳年哥的情兒吞藥自殺。”
此時,難得沒有在外花天酒地,正老老實實泡在浴缸裡享受片刻寧靜的許佳年,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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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寒從 “鮨源” 離去後,那位紅衣和服女子便如同一隻敏捷的貓,迅速穿過那悠長而又略顯陰森的走廊。
不多時便進到了白墨寒之前所在的包廂裡面,開始仔細地檢查著。
白墨寒的偽裝做得極為細緻,不僅筷子上殘留著使用過的明顯痕跡,甚至連擦嘴用的毛巾上,都隱隱散發著那幾片肉的獨特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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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的手機上收到了來自 “鮨源” 的資訊。他匆匆掃了一眼螢幕上的內容後,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起身前去向阿霖彙報。
阿霖正在一家腸粉店門前的桌子上等他的腸粉。
陳楠騎著他那輛有些年頭的電動摩托車,在人群的縫隙中穿梭而來,最終停在了腸粉店的門口。
老闆一眼就看到了陳楠,扯著他那洪亮而爽朗的大嗓子嚷道:“來啦!還是老樣子,牛肉加蛋,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謝謝財叔。”陳楠應道。
陳楠走到阿霖的身邊坐下,從桌上的小筐裡拿出一個小醬料碟,倒了一些辣椒進去,推到阿霖的跟前,同時微微俯身,壓低了聲音說:“他吃了。”
阿霖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他往辣椒里加了少許白醋,用一次性筷子攪了攪:“‘狼’還真是本性難移。”那語氣中似有嘲諷,又似有一絲意料之中的篤定。
財叔把阿霖的海鮮腸粉端了上來,往桌上一擱,笑道:“先給阿楠做牛肉,你那條豬肉等陣子咯。”
“好。”阿霖應得隨和。
陳楠微微皺起眉頭,神色略顯焦急地繼續說道:“霖哥,石塘那邊條子盯得太緊了,養雞場的貨連村口都走不出去。”
阿霖的動作不緊不慢,他用筷子將盤中的腸粉夾成均勻的小塊,剛好可以一口吃進嘴裡的大小,“東源那邊呢?”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掃向陳楠,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養雞場先休假吧。”
“可是……”陳楠面露難色。
石塘縣養雞場的a貨是專供日本、澳洲等海外地區,數量龐大,利潤豐厚。東源鎮陳醋廠的b貨主要在國內銷售。
現在禁毒力度越來越嚴,阿霖說的休假就是停工一陣子,每天損失的可都是上百萬的數目,陳楠的心在滴血。
可坐在身邊的人卻一點都不著急,穩穩當當地夾了一顆生蠔沾了辣椒醋放進嘴裡。
那生蠔似乎不用嚼,直接就滑進了喉嚨,然後他說:“錢沒了可以賺,裝置沒了太麻煩。”
像阿霖這種人,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即便警方全力偵查圍剿,充其量也不過是把他的製毒廠給掀